李莫愁见他神采非常,呼吸不匀,却反去安抚他,“没事的,过儿。姨娘是大人,过儿是孩子。你……我……”说到此处,她也是说不下去,倒是眼泪流了下来。
杨过对李莫愁昔日的教诲还是深记在心,此时虽是表情荡漾,但更多则是畏敬和亲情,那几分男女间的情思,却被他硬生生压住。
李莫愁说完,挪个好身位,尽力忍住痛苦。少顷,便勉强从杨过怀里分开。
两民气机相互了然,所谓姨侄却无血亲,当下这番眼神神采,自是早已超出了姨侄亲情。李莫愁用心提起当日说辞,不过是想让相互放心,不做乱想。
杨过略一停顿,李莫愁便是展开眼来,悄悄说道:“别担忧,姨娘不怕疼!”李莫愁反倒未几想,自是觉得杨过怕她疼痛,当即暗运内功相抵,又是闭起眼来。
李莫愁天然晓得洪凌波不会接骨,故而先前便是哑忍不说。此番既然说破,倒是淡淡一笑,“过儿、凌波,别怕。我不就是断了两根肋骨么,归正断龙石已经放下,我迟死早死,都会和你们死在一起。”
李莫愁江湖风雨多年,少有受伤,更少有这般受人庇护。看着杨过退去背影,昔日他口口声声说要庇护她,照顾她的旧事,便又都被她记起,思及甜美处,却也是心中感慨万千。此时身困力乏,心机犹是动乱,安然之下,仰身一躺,倒是健忘了本身肋间之伤。
杨过从小便是沉沦李莫愁,只是这番豪情,两人各自不晓。只道是姨侄相亲,分外无隙罢了。现在杨过十六七岁,已是情窦初开的年纪,那晚同眠便已神思泛动,现在这般近看,一颗心天然是怦怦乱跳。
李莫愁只觉天下一片暗中,浑不辨东西南北。本身似在六合间,却又不知该何去何从。
李莫愁说完,神采倒是变得生机,安静说道:“过儿,随我来,我要你替我接骨。”
杨过双手微微发颤,心下一横,便是解开了李莫愁肚兜。看到她白玉普通的胸脯,却如何也不敢用手触摸她肋间,心中顿时胡思乱想:“姨娘还是这么美,一点都没有变老。而我终也是长成大人了,如果我现在对她说,我要庇护她,珍惜她,娶她,她会不会……呸,她是我姨娘,是我姨娘!我如何能想这些。”
杨过这般喊,并非本身不会接骨。而是昨晚做梦被李莫愁惊醒后,天然也是有了一些男女顾忌。猜想要接肋骨,那还须解衣而治,本身虽会接骨,但是毕竟不当。
李莫愁虽知那里不当,但心中倒是暖意陡升,又兼身材困乏,便也不再逞强,自是靠在杨过怀里,渐渐睡了畴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