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娘,你就别照镜子啦,你已经是仙子啦。”杨过并不体贴,只是持续说着笑话,手里还在掏弄衣妆底下的物件。
李莫愁忧色渐收,倒是在想:陆郎也说过,他要光亮正大的娶我进门,但是……
又过很久,杨过俄然说道:“姨娘,你穿上这身嫁衣,天下便没有人再比你美了。”
日月如梭,光阴静走。
杨过渐渐搂紧李莫愁,将头渐渐窝上她肩头,在她耳边和顺说道:“姨娘,过儿已经长大了。你还记不记得,过儿小时候对你说过的话?”
李莫愁和杨过两人索寻前程,已过二十余天,只是寻遍角角落落,犹是不得出口。
李莫愁脸露忧色,倒是在想:陆郎也说过,他会平生一世陪着我,成为我的保护。
正深思间,杨过也是开口,“姨娘,祖师婆婆的房间里,说不定有密道呢?”李莫愁一惊一赞,惊的是杨过竟然和她所想一样,赞的是这个孩子当至心机紧密。当即也是寻个说辞,便道:“过儿,我们此番放下断龙石,困在墓中实属不得已。现在死里求生,相寻前程,也是不但愿祖师婆婆所创的古墓派今后无人。我想,如果祖师婆婆晓得,便也是不忍责备的。”
杨过说了几句,不见李莫愁回应,再昂首时,却瞥见她已经站在了一面一人多高的铜镜前。铜镜上落着厚厚的灰尘,李莫愁顺手扫了下拂尘,便又变得洁白几分,尚且能够映出人像来。
李莫愁被杨过话语一震,心头一暖,只是嘴上却骂道:“臭小子,你竟敢说姨娘是怨妇!”当即近身追打。杨过却似推测这一节,便是早有筹办,稳稳逃离。
李莫愁不语,泪水已在眼眶里打转,倒是在想:陆郎也说过,山盟海誓,六合可鉴……执子之手,与我偕老。
“可惜她没把本身嫁出去,对不对?”杨过只顾本身埋头乱翻,心中似有策画,却不重视李莫愁已是变了神采,转了归去。
两人类似心机,当下你追我赶,似真普通玩闹了起来。两人追逐间,只见杨过左转右拐,倒是闪进了一间石室。
李莫愁闭起眼睛,任由一抹清泪落下,倒是在想:男人都喜好说好话哄人……徒弟说过,人间男儿皆薄幸……
“你说甚么!”李莫愁略有怒意,正要骂他过分好玩,却又心念一转,暗想:对啊,祖师婆婆的房间里,说不定有甚么密道呢?
杨过站立一边,看着李莫愁脸上渐有忧色,心念便再一转,又嬉笑道:“姨娘,新娘子一小我太孤傲了,要不要过儿陪你扮新郎啊?”
杨过站在她身边,也是看着镜中人像,垂垂沉寂了下来。
俄然之间,脸颊上微微一热,倒是杨过已经在她脸上亲了一口。只听得杨过欢乐道:“姨娘,过儿想要对你说……”
李莫愁自那日梦中所见三人温馨场景以后,便对杨过之豪情有了说不清道不明的窜改。本来自小闹在一起,甚是无隙,又有克日联袂探路,信赖大增。当下被他这么一闹,倒是心机戡乱,意乱情迷起来。
实在杨过那里是真的不担忧,只是两人索寻多日,看着李莫愁一天比一天忧色,便是心中决意,悄悄发誓:“姨娘内心必然有很多苦,事事都要抗着。我们若真的要死在这里,我便寸步不离随她在一起。我须得打起精力,叫她欢乐。我心中担忧,脸上却不成有涓滴闪现。”
李莫愁见他说得诚心,便道:“还好你没有乱动内里的物件,要不然,看我打你!”见得杨过吐了吐舌头,又好气又好笑,又说:“算了,归正你也是偶然。走吧,我们也该去索寻其他处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