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莫愁听不得媒介,却恰好听到这句。她不知杨过此时正在安慰一桩兄弟相残的悲剧,只想着杨过昨夜似有说过,正有一件事情要和她说,却不好开口。当下倒是曲解杨过所言是真。
“杨大哥!”武家兄弟吃紧喊道。杨过却早已浑噩不闻所言。
待的奔回昨夜山洞,内里早已没有李莫愁和婴儿身影,唯独留着本身外衫和兵刃。他不及沉思,抓过兵刃再追,没奔几步,倒是脚步一软,心口一痛,大大喷了一口血出来。
昔日在古墓中就习得九阴真经,内里的疗伤之法甚为精美。李莫愁运功三周天,昨日之伤竟是好了很多。虽距病愈尚要些日时,但自感满身已无大碍。
“姨娘。”杨过密意喊她一声,身形不敢妄动。双目倒是不移,全然看着李莫愁穿衣行动。
“姨娘,你……”杨过一惊,不及明白李莫愁何为,身形已是失了稳心,巧巧倒在了软草之上。
她呆了半晌,却也不想动,当下复又将头往杨过胸膛里一窝,悄悄想起一些事情来。再过一会,杨过亦是醒来。他见李莫愁似还在熟睡中,便不打搅。只将她悄悄放好,自行穿戴起来。
“我不要听,你不要说!”李莫愁咬过一口,又挥拳向杨过胸口打下,口中骂着:“我恨你,我恨你……”
李莫愁渐渐收敛哭意,也不再挥拳打他,只是伏在肩头,苦苦说道:“那日相逢,你说你喜好我,你说你心中只要我一小我,你说你恐惧天下人白眼,想要娶我为妻,你不知我是多么的欢乐。可我错了,我觉得你说过喜好我便是喜好我,便是永久都不会变的……”
不料此言一出,远处岩石后另有一声幽叹传出,半晌便是轻泣之声,更有脚步碎响,渺渺远去。
她心中想着前事,感受杨过在她身上触碰,却不知怎的,竟是起了一丝情.欲。好似杨过并非在替她吸毒,而是正和本身密切。一时候,倒是眼神迷离,心机堪乱。
杨过浑身一颤,更是搂她紧紧,方才止住的泪水再一次洒落,却硬是抿紧嘴唇,不哭出声响。
蓦地,杨过大呼起来:“你为甚么瞒着我!你中毒了如何不说!”话中甚有叱骂之意,却更多珍惜之心。李莫愁笑笑,倒是陡峭说道:“这类伤不碍事,这类毒也死不了人。你大惊小怪做甚么。”
杨过心中急喊:“姨娘!姨娘!”口中倒是喊不出一个字。他失魂落魄,跌跌撞撞,奋力追逐。武家兄弟此时消了情仇,反而心机洁白,恐怕杨过遇伏,竟也是紧跟不落。
两人抱在一起,却不再说话。过了半晌,李莫愁才柔声道:“你替我吸毒,没事么?”杨过这才觉悟,却也不知何故,口中连说:“没事,我没事。”
俄然,气味一窒,倒是杨过冷不防吻了上来。李莫愁蓦地一惊,半晌竟是缠了上去。
此时不及沉思,只是记取:“我须尽快回到襄阳,不好再叫世人担忧。”她心念落下,当即穿好衣服,盘膝坐好,自交运功疗伤。
且说杨过刚才外出,不巧碰到武家兄弟为爱相残。心中不忍,便是强自出头,想着死前多做些善事。他同两人一番计算,一番打斗,又一番利用,自是将两人弄得服服帖帖。
但听杨过对劲道:“哈哈,我何必胡说?郭伯母暗里早就许了我啦,不然我又怎肯如此着力的救我岳父岳母?这都是瞧在我那芙妹份上啊。你说,你师母亲口答允过你们没有?”
说到此处,倒是顿住,又轻泣起来。稍顿,又道:“你晓得吗?这些日子,我守在襄阳城头,望着远道的时候,并不担忧蒙古军来袭,而是盼着早早见到你……但是,但是我真的没有想到,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