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锋此时也不疯闹,似在静思些甚么,却终能在杨过伴随下,远远坐于一处,好生循分。
李莫愁心中大震,惊道:“欧阳锋是你寄父?”杨过冷静点头,倒是犹忘了要起家,还是骑坐在她腰身上。
忽的,肩上拍来一手,甚是丰富。但听一个慈爱的声音道:“你先起来,让我来看看她的伤。”
洪七公道:“臭□□,你天然就是欧阳锋,欧阳锋就是你!”欧阳锋此时回神,见得面前人,感慨道:“我想起来了,我全想起来了。老叫花,你是洪七公!”两人斗了几十年,现在却仍旧交相见,倒是忘了恩仇。
“女娃儿,你现在可好?”
“前辈,但是……”杨过还是不放心,终是不肯走,由得洪七公自去。
这边落定,李莫愁却先反面洪七公多说闲话,又是冲着欧阳锋而去。李莫愁道:“欧阳锋,我不管你真疯还是假疯,你伤我师父老是究竟。本日,我们便在此告终这桩恩仇如何?”
洪七公伴随在侧,听她话语,虽不知后果结果,但想起欧阳锋为人,也是顺理成章认定。只是李莫愁执意要亲身告终恩仇,便也不于互助。杨过天然不肯,刚才不让李莫愁偷袭,现在倒是怕她新受内伤,打不过欧阳锋。当下周旋两人之间,不让两人脱手。
李莫愁此时心中甚乱,心机早不在报仇之上。闻得杨过另有如此旧事,又见他百般护短哀告,便是叹道:“罢了,过儿。看在你的颜面上,我便不做这偷袭之举。”说完,倒是折了身形,站到了洪七公和欧阳锋四掌相接之位。
欧阳锋就在不远处,听得两人对话称呼,心中也是一震,暗道:“小道姑竟是乖儿子的姨娘,我若伤了她性命,必是不当。”当下心念一转,也是说道:“小道姑,此战如果你败了,我也不会杀你,但是你须记得,再不准来缠我寻仇。”李莫愁道:“那是天然。不过如果你败了,我也不会杀你。我只要你随我归去,向我师父灵位磕一千个响头便是。”
欧阳锋虽自夸一代宗师,但几次和李莫愁过招,都是占不到任何便宜。当下竟是起手先攻,以便制敌为先。李莫愁也不再废话,心中只求早结恩仇,当即抖擞精力,尽力应战。
杨过悲伤欲绝,尽管痛哭,倒是束手无策。
不料,洪七公一搭脉门好久,倒是神采大变,急道:“过儿,看住你寄父,别让他来拆台,我要救人!”
正欲临时作罢,却不料欧阳锋说了话。欧阳锋道:“小道姑,你要找我报仇,我便等你来。”一转,又对杨过道:“乖儿子,爹爹还怕这个小道姑不成,你放心在一边看着就行。我欧阳锋是谁,我武功天下第一!”
一盏茶的工夫,两人已是你来我往,拆了二十余招。此时两人均因杨过之故,脱手拆招之间,都是少了一分阴狠。中间两人看了,当即也是明白一些,一场恩仇一战,好似成了一番论武之道。
只是当时那个又知。李莫愁一拨之下,天然是受了伤。而两人经她外力一催,却也如得了一道力,各自冲破了极限。只是两人各自不知,洪七公又担忧李莫愁伤势,便也不予在乎。
事不刚巧,说来也在李莫愁预感以外。虽说方才行动她已作完整筹办,拨挑之时,更是运起满身功力。一边用古墓内功将心脉护的绵绵密密,一边将明火静功灌注细枝。本觉得一挑之下,即便两人内功冲噬,本身亦无大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