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莫愁暗笑,不料洪凌波倒是真怒,竟是伸手要去拔剑。只见长剑才抽出几寸,便被杨过脱手一按,又按了归去。杨过道:“看你人长得漂标致亮的,如何这么凶。你看看那一名,又标致又和顺,多好。不过可惜啊,是个道姑。唉,如果她肯出家嫁人,我定也出家将她娶了!”说完便是望着李莫愁,似在等她如何接口。
但听杨过道:“跛脚的女人倒是没见着,不过美人儿呢,面前倒是有两个。”洪凌波怒道:“丑羽士你说甚么呢?嘴里不干不净,尽讨人便宜。”
“徒弟!”洪凌波欣喜若狂,半晌却又黯然。似有话说,却被刚才墨客打断。
洪凌波也是会错意,觉得是李莫愁想用名头唬人,便抢先开口,大声说道:“臭羽士,你不认得我徒弟是谁,也该听过她的名号。她便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赤炼仙子!”
待的人走,李莫愁便直问:“凌波,你不在赤霞山庄,如何跑这里来啦!”她不问倒好,一问之下,洪凌波竟是低下头去,似要哭出来,话中委曲三分,负罪七分,只说:“徒弟,徒儿出错了,你,你罚我吧!”
一顿饭工夫,两人便已颠末端二三十招。边上另两人见得,倒是一人惊诧,一人欣喜。均是傻了眼,不料这小子竟能接下徒弟三十招。
“啊”的一声呼,又短又轻,又惊又怕。
近身细看,却见两人均是黑脸疙瘩,凹凹凸凸,甚是丑恶。当即心中想笑:“你们这番乔装打扮,是想躲丐帮呢?还是想躲我?”
但听那墨客说:“你,你这个道姑如何随便杀人?”
墨客意气,却引得李莫愁不屑,只道:“百无一用是墨客,你觉得说事理,能救得了人嘛?”当即便想恐吓他,又道:“男人没一个是好东西,再不走连你也一起杀!”
陆无双那里晓得李莫愁这是决计吓她,早就魂不守舍,手足无措,若不是身边另有杨过在,定然早早瘫倒在地了。
远远观去,两人都是身着全真道袍,只是一人娇小,却又左脚微跛。李莫愁望了几眼,顿时心中有了几分下落。身形一纵,几番起落,便是巧巧挡在了两人跟前。
洪凌波当即寻去追逐,却已经被她走远。一起上自北至南、自南回北兜截了几次,始终不见她的踪迹。
杨过在古墓中修习两年,又在墓外茅舍住了两年,其间已经修了九阴真经部分,内力大增。这一下蛤.蟆功打出,固然不能与欧阳锋比拟,但一击之力却也非常浑厚。而李莫愁全然不备,只听“砰”的一声,这一下竟是结健结实打在她身上,直接将人今后推飞出去,在路边树杆上一撞,顿时撞断了一棵碗口粗细的树木。
起家进击,天然是显了真工夫。
“喂,你来真的啊!”杨过脱口而出,却又忽的收口。只听得李莫愁笑道:“敢跟我谈笑,你是想好好讨点苦头吃吗?不过看在你嘴巴挺甜,那我就只用这拂尘稍稍经验你一下。”杨过点头道:“不成不成,我一个得道高人,不跟你这小美人脱手。”李莫愁道:“到现在还是这般没大没小,当真讨打么?”
当下相逢风趣,倒是如演戏普通,各自起了玩闹之心。
此时李莫愁已经不想再玩,便要上来将他身份戳穿。故而杨过摆出架子时,她觉得不过做个模样。当下心中全然不在乎,只顾轻笑上前。
李莫愁闻声看去,却见一个羽士,耳缠纱布,另有血迹,正感喟道:“是啊。我观她武功路数,颇似古墓传人,便到处谦让于她,没想到一个不慎,却教我这耳朵给了她。”
一番话说得有模有样,李莫愁心中暗笑:“你有多少武学,莫非我会不知?少在我面前装模做样,等归去今后,看我如何清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