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龙女本来就是因为孙婆婆临死所托,才将杨过留下。自知冒犯古墓门规,心中早有不安,现在见得李莫愁听闻她话,眼神如此非常,便是曲解李莫愁心机。自发得李莫愁当年曾受情伤,见不得男人,更因古墓门规之故,会对杨过下杀手,当即吃紧解释,忧色道:“师姐,你别杀他,过儿是不幸人。”当即转向杨过,又说:“过儿,快。快来拜见你李师伯,另有你洪师姐。”
“不准碰我姑姑!“杨过不问青红皂白,便是先骂一声。待的近身抱住小龙女,才又温和问道:“姑姑,姑姑你没事了吗?”
待的李莫愁分开,杨过才背过身,趁着小龙女不重视,偷偷抹了抹眼角,“姑姑,你也好好歇息,过儿去给你弄吃的。”小龙女只是点头,任由杨过借口拜别。
李莫愁听得小龙女这般说,便也不想再去究查旧事。当即也是只想陪着小龙女,不让她再受伤害。只是心想既然是曲解,便是不听也罢。当下却说:“师妹重伤未愈,不生长谈劳累。”再回身,对洪凌波道:“凌波,快来拜见你师叔。”
忽的,李莫愁“啊”的一声,倒是又一次被人推得踉跄,几乎颠仆。
此番安闲,李莫愁便正式引见洪凌波给小龙女熟谙。洪凌波也是懂事之人,当即上前施礼,平剑当胸,恭敬说道:“弟子洪凌波,拜见掌门师叔。”
洪凌波天然也是晓得几分徒弟心机,便是不再打搅,当即分开。洪凌波一走,李莫愁便是神采黯然,幽幽自叹。
洪凌波一声喊完,便对杨过笑道:“杨过,你还记得我吗,我就是你姨娘的门徒,洪凌波啊。现在你是我师叔的门徒,那就是我的师弟啊,哈哈,真是太好了!你知不晓得,我们找你了好多年呢。”
李莫愁本无防备之心,又兼方才替小龙女运功以后身材亏虚,当下不及反应,倒是被他一记重推,推得踉跄不止,直至洪凌波相扶,才竭力站住。
“凌波,替我护持,我要为你师叔疗伤。”李莫愁一声叮咛,洪凌波自是顺从。
此时两人已是普通高矮,旁人如果不知,定觉得是哪家姐弟。李莫愁尽管紧抱杨过,却也不再说话,尽管和他脸贴脸,如同杨太小时候那般不拘,心中只要冲动欢乐。而杨过倒是不语不动,任由李莫愁抱住,嘴角只是悄悄抽动。
小龙女闻之惊奇,暗道:“甚么姨娘门徒的,甚么找了好多年,莫非过儿早就熟谙师姐他们?”
小龙女悄悄点头,便是朝李莫愁走去。待的近身,却不闻李莫愁问话,倒是伸出左手悄悄握住小龙女的手,右手捋起她衣袖,但见乌黑的肌肤上殷红一点,恰是师父所点的守宫砂。李莫愁悄悄宽解,当下也是卷起本身衣袖,一点守宫砂也鲜艳欲滴,两条白臂傍在一起,煞是动听。
忽的,居室石门被人推开,倒是小龙女带着杨过出去。
“师妹,此人是……”
李莫愁想起昔日曾教诲杨过要慎待男女之事,便点头称是。小龙女更是对杨过使个眼色,让他正式拜见李莫愁。
李莫愁也是凝睇于他,四目相对,总感觉不止梦中相见那般简朴,仿佛眉宇间,总有那么一股说不透的熟谙。
局势陡变,瞬息之间,已是转了几转。小龙女见得杨过无礼,便是担忧获咎李莫愁,吃紧呵叱道:“过儿,你都胡说些甚么!本日你三番四次混闹,当真是不听我的话了么?”说完便又对李莫愁解释道:“师姐你别活力,过儿这孩子自小孤苦,性子有些过火,刚才有甚么不对,你别和他计算。”
古墓内功至阴,故不得用。所幸李莫愁双功同修,明火静功疗伤如同雪中送炭。小龙女受外力助疗,自是精力渐震,性命无忧。两个时候后,便是悠悠展开眼来,冲着李莫愁莞尔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