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珠没见过万花筒,把玩的不亦乐乎,时不时转动一下筒子收回赞叹声。
还不待方然说话,老喇嘛开口道:“我叫洛桑,这个小鬼头叫确吉顿珠。我年青时曾在中原游历,但也能说得汉话。”
洛桑上师脸上挂不住,佯怒道:“混闹!”
布达拉宫中,统统经筒无人鞭策,却扭转不止,酥油灯仿佛有清风拂过,摆布扭捏,倒是燃烧的更加亮丽,和尚脸上闪现佛光,诵经不已。
洛桑上师,宠溺的摸了一下顿珠的脑袋,朝方然歉意一笑:“我这不成器的弟子,让客人笑话了。”
日夜未曾燃烧的酥油灯被心灵手巧的工匠穿上灯芯,做成莲花状,点点灯火,一向伸展在全部暗淡的佛堂,佛堂正中间一尊足有一丈高的鎏金菩萨像震慑在中间,菩萨低眉不语,看着底下的油灯,虔诚的和尚,听着顿挫顿挫的经声,满目慈爱。
方然升了个懒腰,落拓的走在平整的街道上边,劈面走来一其中年喇嘛,用不太流利的汉语向方然说道:“上师有请中间去宫中一叙。”
布达拉宫,前边是贡人朝拜,念佛的佛堂,后边则是木质的配房,密密麻麻足有上千间之多。
顿珠嘟囔:“可师兄每次都把酥油放多了啊,好腻。”
顿珠点了点头,表示必定。
方然坐在蒲团上笑着开口:“小的方然,见过洛桑上师。”
洛桑上师忍不住哈哈大笑,拍了一下顿珠的屁股:“辛亏你师兄走了,听到你这番话你师兄得有多悲伤啊。”
穿过前边的佛堂,后边的配房是僧侣们歇息的处所,中年喇嘛双手合十,在一间房前低着头轻声用藏族说了一句话。
“百般尘凡,万般俗世,皆如你面前的万花筒。尘凡在内,你在外。镜中虽好,统统均是虚妄,境外在坏,万物皆为实在。别忘了你在那里,也别被尘凡迷了心。”
金丹化作元婴之前,间隔布达拉宫另有十几里的路程,说长不长,可说短,倒也不短。
布达拉宫上,佛陀盘坐在莲花坐台之上,身前闪现三千诸佛,或喜、或悲、或怒、或悲,颂唱不已,佛陀轻声开口,却已是震碎云朵无数:“唵嘛呢叭吽。”诸佛齐诵:“唵嘛呢叭吽。”上彻云霄,下彻鬼域,很久不息。
布达拉宫是由木头制成,表面刷上红白相间的颜料,过道之上铺设着厚厚的一层羊毛地毯。
方然出来屋中,才发明空间并不大,靠墙正中间挂着一副白度母的的唐卡,屋子正中放着一张矮桌,矮桌前后放着两个蒲团,老喇嘛光着脚坐在里边的蒲团之上,怀中抱着一个七八岁摆布的小沙弥。
顿珠性子大大咧咧,一屁股坐在羊毛地毯上,看了一眼方然,朝本身徒弟说道:“引发六合之气的人应当就是他了,丹田位置有一个小人,应当就是道家所说的原型了。”
方然差点被杯子中的酥油到,这顿珠不简朴啊。
方然点了点头,伸了一下胳膊,表示带路。
看到一旁的方然,顿珠这才顾起形象,吹了吹杯中较着不烫人的酥油茶,忍不住美美的喝了一口,一口流利的汉语朝方然打号召:“我叫顿珠,你可别信我徒弟说的话,我师兄每天都把酥油放多,说了他也记不住,唉。”
先前用汉语说话的人应当是老喇嘛无疑,方然点头谢过中年喇嘛,中年喇嘛美意一笑,朝老喇嘛告别。
洛桑上师开门见山,倒是让方然不晓得该如何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