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肇强提了一口气,咳嗽道:“当年我承了林谷主拯救之恩,多年以来无觉得报,本日本当亲身带你离开苦海,可惜老头子我不顶用,斗不过这厮,你心中莫要怪我。”
秦浩只感受一股死寒袭遍满身,他只道存亡存亡之际不敢粗心,口中一声长啸,体内几十年苦修的内力尽数发作,浑身青光四射。只听得轰地一声,二者相撞,一股余波如水纹普通层层分散,所到之处飞沙走石,四周的天剑宗弟子本领寒微,那里抵挡得住?一时候东倒西歪,惊呼连连。林南见状不对,慌乱当中往宋肇身前一扑,用身躯挡住了这余波,身材如受雷击,几乎喷出一口血来。
天剑山虽是宝地,常日盛暑当中虽偶有冷风拂面,但毕竟还是顶不住这骄阳,大家晒得大汗淋漓。可恰好此时世人忽感凉意,这林中却透出一股暮秋的味道来,一时候大家面色古怪,不知以是。却听那林中声响愈大,俄然之间六合变色,暴风四起。
贰心中甚是不安,正待筹算速战持久,捉了林南分开此地,却忽地听得身后林中沙沙作响。眼下朴重炎夏,骄阳当空,群蝉齐鸣,这林中一响,蝉鸣声戛但是止,就连这万里晴空也忽地黯然失容。
林南心中又悲又怒,早已哭成了个泪人。宋肇见状心中甚是不忍,咳嗽了两声将林南招到了身边:“小子,你过来,我有话要对你说。”
林南虽涉世未深,不知那是何物,但秦浩毕竟是见多识广。那碎裂的木牌灵气逼人,清楚就是一块“本源命牌”,这本源命牌乃是采六合灵木所制,加以持有者本人元气祭炼,生来就是雌雄一对。如果照顾此牌之人遭了性命危急,只需将这雌牌毁去,雄牌纵是在千里以外也会应之而碎。这本源命牌的祭炼之法自当代代相传至今,凡是被一些短长的门派用作门中首要人物的通信之物,一旦雄牌碎裂,援兵便可持着雌牌寻踪来援。这宋肇看上去江湖散人一个,莫非身后也有大人物撑腰不成?
秦浩见二人交头接耳不知说了些甚么,一想这白叟对天剑宗恨之入骨,多数交代地不是甚么好话,正待伸手将林南捉来,却俄然看到宋肇摸出的木牌,神采顿时一变。
贰心神荡漾之下,一眼向前望去,却见那林中忽地走出一人来,那人长身直立,白衣似雪,腰间别了一把长剑,外型古朴,却乌黑如墨。长发披肩,随风而动,几缕乱发却遮住那眼中的一丝精芒,眉头微皱,目光从世人身上一一扫过,世人只感觉一股滔天的气势压得本身喘不过气来,纷繁低头不敢与之对视。
如此气力,纵观本身行走江湖几十年也未曾见过,不,是连听都没有听过!这脱手的是何人?甚么人能有如此高深的武功?!
只听得砰地一声巨响,秦浩只感受呼吸一滞,一股霸道的气劲如同摧枯拉朽普通轻而易举的冲破了他的掌劲,他那引觉得傲的几护体真气脆弱得仿佛如纸普通一捅即破。
那宋肇见状,本来涣散的眸子俄然就迸收回了一缕精芒,惨白的神采竟显得有些红润,倒是回光返照的征象了。
秦浩心知大敌当前,也不管宋肇,只是全神防备着林中。只见那林间黑影明灭,俄然之间一物奔驰而来,声响震耳欲聋。秦浩瞳孔一缩,还未看清那是何物,那东西却已逼至身前,他只道是甚么暗器,不敢轻敌,口中大喝了一声,提起真气猛地击了一掌。
只听咔嚓一声,那把铁杖回声碎成了两节,宋肇神采大变,几个呼吸之间,竟是连喷了四五口血,那血液黏稠,模糊还能看到些许固结的血块。宋肇毕竟身经百战,见状顿时面色一片惨淡。秦浩这一剑,不但断了他的兵器,破了他护体真气,毕竟还是伤了他肺腑!那吐出的小血块,清楚就是内脏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