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门口立着一青石,上刻“玉堂斋”三个红字,笔迹若鸾翔凤翥、入石三分。单看笔迹不知者或会以为这是男人所写,但樊翊却知这三字乃出自女子之手,她便是其间仆人----宗辛夷,亦是他们多日来寻而不得之人。
宗晟慈爱一笑道:“好了,夜深了,你先归去歇息吧。”
宗炼不由气恼道:“看吧!都怨你吟那破诗!”
玄黄古陆炎洲一处秘境,茫茫天外,月光亮白,青山红土,苍茫云海掩映间,殿宇如林,连绵数十万顷,此处恰是上界九天之一的火霄天。
樊翊道:“日前峦主已经闭关,统统事件都由三师叔代掌。小师叔应当晓得此事才对?”
樊翊、樊峒素知宗炼莽撞不知轻重,说不定真会对宗晟脱手,遂从速拦住他。没想到宗炼竟冲着樊翊怒声道:“既要去玉堂斋,你还待在这干甚么?还不快走!”说着不由分辩拉起樊翊就将他硬拖出了大厅,宗晟此次没再禁止。
“这……”樊翊暗思:“就是怕你跑出去胡说话惹事,我才受命看着你,哪能放你走?”当下道:“小师叔,是三师叔命你我一起来此找寻辛夷师叔,我如果放你走,三师叔但是会活力,还会罚你去扫圣焰塔乃至面壁上十年二十年,你不担忧吗?”
昭阳纪元丙申代八千年,四月初三,凌晨。
樊峒道:“慕容掌门应被方天魔旗封出神魔葬界当中了……”说着将野狼岭上所说之事详细奉告宗晟。
说着回身就要走,却听宗晟慢吞吞道:“小师弟不想去也能够,圣焰塔已数日未曾打扫,小师弟便去动动筋骨吧。”
樊翊正要反对,樊峒却已笑道:“小师叔可要言而有信,不能去到别处。”
宗炼挠挠头道:“仿佛是给我说过,我就不出来见晟老头了,你们去、我在内里等。”
樊翊面露忧色道:“至阳至圣之物易寻,但是上古神性精华早已干枯,这难道……”
樊翊见状只要由着他,随樊峒一起走向曲风苑。谁知没走几步,便听一阵严肃苍劲的声音道:“小师弟,既然来了,怎可过门不入?”
“晟老头!可爱!”喝声中,宗炼霍然回身瞪着宗晟气势汹汹往前走竟似要脱手,宗晟则平静自如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樊峒目中闪过一抹忧色,道:“三师叔,峒儿定不辱命。”
宗晟又沉吟一会,才道:“辛夷师妹曾说她见过这类宝贝,翊儿、小师弟,你们一起去玉堂斋寻她一问便知。”
只见这令牌后背以极高超的伎俩雕镂着《上古百神图》,若放大了看,每尊神像都栩栩如生、神情各别,却都一样寂静厉穆,让人望之便心生敬意。而令牌后背仅刻有一金字,笔力刚毅严肃----“神”!
“没想到时隔三千年,终究轮到我接到这神命敕令。待岳儿命劫过后,我便跟着令牌指引去吧,万不成再重蹈昔日拓师弟复辙。”
三道遁来临落在曲风苑外,现出樊翊、樊峒、宗炼三人来。宗炼朝曲风苑内探了探头,道:“如何不去天枢阁,跑晟老头这来何为?”
两人并未直接进院,而是在院外由樊翊禀道:“樊翊求见辛夷师叔。”
那宗炼无甚耐烦,樊翊刚通禀完他便直接跨进了院门,并叫道:“辛夷师姐,你在不在?我可出去了啊!”
樊翊无法苦笑只要跟着他入内,却见内里空无一人。
宗晟又道:“昆仑掌门在炎洲出事,天波湖方面如有需求,我们要极力帮手。”
他正想着,闻听屋外脚步声响,立即将神命敕令支出灵海,一正面色暴露常日惯有的严肃,看着樊翊三人入内,问道:“昨日可探得昆仑掌门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