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宗炼无甚耐烦,樊翊刚通禀完他便直接跨进了院门,并叫道:“辛夷师姐,你在不在?我可出去了啊!”
“没想到时隔三千年,终究轮到我接到这神命敕令。待岳儿命劫过后,我便跟着令牌指引去吧,万不成再重蹈昔日拓师弟复辙。”
樊翊、宗炼二人行走在花径间,樊翊醉心于景,曼声吟道:“木末芙蓉花,山中发红萼。涧户寂无人,纷繁开且落。”
樊翊见状只要由着他,随樊峒一起走向曲风苑。谁知没走几步,便听一阵严肃苍劲的声音道:“小师弟,既然来了,怎可过门不入?”
昭阳纪元丙申代八千年,四月初三,凌晨。
樊峒道:“峒儿明白。”
院门口立着一青石,上刻“玉堂斋”三个红字,笔迹若鸾翔凤翥、入石三分。单看笔迹不知者或会以为这是男人所写,但樊翊却知这三字乃出自女子之手,她便是其间仆人----宗辛夷,亦是他们多日来寻而不得之人。
两人并未直接进院,而是在院外由樊翊禀道:“樊翊求见辛夷师叔。”
玄黄古陆炎洲一处秘境,茫茫天外,月光亮白,青山红土,苍茫云海掩映间,殿宇如林,连绵数十万顷,此处恰是上界九天之一的火霄天。
宗炼恼道:“你每次来都要在这里修炼半个时候,你是来找人还是来蹭灵气的?”
樊翊只是笑而不语,闭目用心修炼。
宗炼不由气恼道:“看吧!都怨你吟那破诗!”
“这……”樊翊暗思:“就是怕你跑出去胡说话惹事,我才受命看着你,哪能放你走?”当下道:“小师叔,是三师叔命你我一起来此找寻辛夷师叔,我如果放你走,三师叔但是会活力,还会罚你去扫圣焰塔乃至面壁上十年二十年,你不担忧吗?”
宗晟又沉吟一会,才道:“辛夷师妹曾说她见过这类宝贝,翊儿、小师弟,你们一起去玉堂斋寻她一问便知。”
宗炼无可何如,又不敢私行拜别,在院子里走来走去,老半天赋定下心来修炼不提。
宗炼靠着四周一株树坐下翘起二郎腿,闭目假寐道:“放心!”
宗炼自出去后就一向远远靠在门边,恐怕被宗晟重视到,没想到还是被他指名道姓,眼一瞪道:“晟老头,你要我去我就去吗?我偏不去!”
樊翊、樊峒素知宗炼莽撞不知轻重,说不定真会对宗晟脱手,遂从速拦住他。没想到宗炼竟冲着樊翊怒声道:“既要去玉堂斋,你还待在这干甚么?还不快走!”说着不由分辩拉起樊翊就将他硬拖出了大厅,宗晟此次没再禁止。
意兴阑珊的宗炼闻声呸了一口,道:“我说兄弟,你就不能说点吉利的?这几天来,我们都已经十顾玉堂了,始终没见到辛夷师姐。你还说甚么寂无人!”
宗晟听得面色沉重,沉吟好久才道:“方天魔旗和方天魔盒一样,都是聚上古残魂戾魄所成之至阴至邪之物,唯有至阳至圣之物能破,并且此物还必须具有上古神性精华。”
宗炼顿时泄气,道:“我还是随你去找辛夷师姐吧。”
樊峒目中闪过一抹忧色,道:“三师叔,峒儿定不辱命。”
樊翊无法苦笑只要跟着他入内,却见内里空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