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菡儿与翰轩之事已定,对槿儿便感觉惭愧。她毕竟是翰轩的妹子,我今后的小姑子。祖母当初说过要为她指婚,菡儿只求祖母指婚之前能征得槿儿同意,不能对她有半分勉强。”
木槿进宫第二天,刘晟睿便入宫来给太后存候,说是得了一盆墨兰,恰好开了两三朵,还发了好几个花苞,想着太后喜好侍弄花草,便特地送来了。
刘晟厚色心不死,归去考虑一番后,感觉本身堂堂太子,莫非求个大臣之女还不可吗?想着皇祖母一贯心疼本身,不如求她为本身作主,因而这一大早便来到安仁宫。
刘晟厚进得寝宫,向皇太后叩首存候后,便伏在地呼道:“请皇祖母为孙儿作主。”
刘晟厚叩首道:“我就晓得只要祖母疼我。”说着站了起来,便要告之左相令媛之事。抬眼却瞥见一宫装美人站在太后身侧,她一双翠绿玉手忙个不断,一手握着太后的一缕头发一手拿着玉梳细细梳着。只见她梳好一缕头发,便将梳子轻放下,双手工致翻飞挽好一个髻,拿起簪子悄悄别上。她长睫低垂,神情澹泊,一心只在太后的头上,一举一动如同娇花照水,说不出的温婉动听,刘晟厚见之顿时失色,将想说之事忘得干清干净。
前几日,刘晟厚在外玩耍时不料碰到在龙安寺祈福的左相令媛,见其闲静仙颜,便想要娶为侧妃,然左相李承坤不喜刘晟厚骄奢狂躁,现在府里除了太子妃外,另有姬妾数十人,不管如何也分歧意。
这一日,太后起家净了面,木槿便服侍太后梳头。她昨日刚向姑姑学了几种发式,太后也不嫌她手生,便直接让她服侍。
太后瞪了他一眼,问道:“究竟有事还是没事?”
木槿本想躲着他,此时见他指名点姓,也不便推托,便渐渐走了畴昔。刘晟睿微微一笑:“多日不见女人,女民气中可还在怪本王。”
刘晟睿无法,只得向她细细说了这墨兰何时浇水、何时施肥、生性喜阴等。木槿也未几理睬,他说得几句,便只淡淡应一声。
刘晟厚被太后一喊,方才回过神来,支吾道:“实在也没甚么事。”一边拿眼不断的瞄向木槿。
刘晟睿见木槿垂首站在太后身后,脸上伤痕已然病愈,一张俏脸找不到半点瑕疵,心痒难耐,只想与她靠近,谁知她却如不熟谙普通,一眼也不看本身。只得抬手指着那墨兰道:“槿儿女人,你且过来,本王将这墨兰的习性奉告你。”
本来这几年大皇子刘晟睿、三皇子刘晟检办的几件差事甚得圣心,天子多次嘉奖,在皇前面前也一再表示,让太子多多长进;朝中众臣或明或暗纷繁向刘晟睿、刘晟检其示好,现在朝中已非太子独大,而是三足鼎立之势。谁知在这紧急当口,这刘晟厚不但不思进取,还更加的胡作非为,教王皇后如何不急?
太子刘晟厚与大皇子刘晟睿只要一岁之差,还是当今王皇后嫡出,其外祖父是建国功臣,其母舅乃当朝吏部尚书。因出身崇高,天子便待他非同普通,小小年纪便封了太子,是以他自小娇纵自大,行事随心所欲,宫里宫外慑于太子之威和王家权势,均不敢多言,公开里称他混世魔王,普通宫人见他便绕道而行。刘晟厚妄图吃苦,偶然朝政,并无政绩建立,只是他娘家职位显赫,皇后又圣恩独宠,是以他这太子之位尚算稳妥。
刘晟睿又道:“那日见女人轻纱遮面,也不知伤很多重,本王实在顾虑了好久,现在看来,尚未铸成大错,实是万幸。还望女人……”
木槿淡淡道:“奴婢不敢。”
太后知他夙来野蛮,平时只要他欺负别人,哪有人敢让他亏损?也不晓得又做了甚么混帐事,要本身来给他善后。皇太后向来宠嬖此孙,对他的恶劣只当是小孩心性予以放纵,是以微微一笑道:“厚儿有甚么事起来渐渐说,有哀家在,看谁敢难堪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