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是木槿第一次看到当朝天子皇后,只见两人均身着明黄服饰,天子刘世锦身材高大,脸孔刚正,双目有凛然之色,不怒自威。王皇后极皮肤甚白,极是端庄娟秀。
只见那朝阳刚层层云雾中升腾而出,火凤迎着朝阳展翅翱翔,那针脚细精密密,绣得极是活泼。木槿悄悄形貌竟是移不开眼。
太后蓦地想起苏翠菡之言,心中一紧,皱眉道:“你说的莫不是林统领吧?”
太后踏着小寺人的背上得凤辇,令木槿在辇车一侧跟着。只见十六个寺人抬凤辇,稳稳前行,太后端坐其上,崇高严肃,确有母范天下之态。凤辇前面跟着两列宫女,每列九十九人,高举经幡,阵容极是浩大。
本来木槿见太后睡得极不平稳,便轻声唤醒她。见太后满眼是泪,吓了一跳,忙捧了热茶过来:“太后但是梦魇了?先喝口热茶压压惊。”
太后回身轻抚木槿的脸,影象里那张倾国倾城的面孔又闪现在脑中,垂垂与木槿的面孔重合。呆呆看了半晌方道:“过两日便是上巳节,哀家将上巳节后旬日三月十七日定为你的生日吧,等忙完这上巳节,哀家便命人筹办筹办,为你过生日!”
木槿一听顿时慌了神,一叠声道:“我谁也不喜好,谁也不嫁,就在这里陪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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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呵呵笑道:“尚衣局方奉御的针线工夫确是胜人一筹。”见木槿一副悠悠神驰之态,省起木槿之前是靠刺绣为生,:“槿丫头如果想学,明日哀家让人带你去。”
太后端坐凤辇之上,前面两列宫女也别离登上车队,跟着太后的凤辇缓缓前行。宫女们均手持柳枝,将车上备好的兰汤沾起撒向两边,姓们喝彩着涌向车队,都想沾上几点雨露,带来一年的安康好运。
四方百姓尽皆跪下,太后高站在凤辇之上,双手伸向天空,大声诵唱:“大苍建国四十三载,国度安宁、百姓安居,愿上天永赐恩泽,普佑世人,天灾永消,天灾不兴,国境清平,物阜年丰。”唱罢向天遥拜。
典礼结束,天子与皇子大臣们玩起了“曲水流觞”,太后只感觉身子酥软,便在流杯亭中歇息,内侍早准燃了素香,备好香茗糕点。
太后接过茶,浅抿了一口,悠悠的想起旧事――也是在这上巳之日,与心仪之人在这里定情;却也是这一日,碰到了当时的刘大将军之子、已故的先皇刘鸿开,终究顶不住权势与家属的压力,不得已嫁给了刘鸿开,今后在深宫后院步步为营、苦苦争斗。现在虽贵为万人尊崇的皇太后,但此中的酸楚又向何人道?
太后发觉非常,转头问道:“如何了?”
木槿大喜,忙叩首谢恩,喜滋滋的陪着太后走出寝宫。
鸡蛋跟着江水飘向下流,百姓们都脱去鞋袜,到浅滩处捡拾,年青男女更是相互拨水嘻戏,一时候到处欢声笑语,一派歌舞升平的的繁华气象。
太后长叹一声,一口将茶饮尽,幽幽道:“没甚么,只是想起一些陈年旧事罢了。”
太后闻谈笑道:“如果你没意中人,哀家看那两个孙子对你也是至心实意,你看看谁好,跟哀家说一声,哀家就为你指了婚配。”
太后靠坐在罗汉椅上,饶有兴趣的看着味江边上年青男女玩耍打闹,更有男青年手持芍药,送给中意的女子,那女子如果成心,便接了芍药插在鬓边;如果偶然,便不会去接那芍药。
木槿方放下心来,走到亭边看那味江边玩耍的人群。太后见她一脸神驰,笑道:“槿丫头也想去玩?”
太后闻言轻声道:“姓李,医术高超。”说完如有所思,便不再言语。木槿本来想就算太后不会指婚,能让李仁怀留下好印象也是好的,但太后听后脸上看不出喜恶,且不再提起此事,木槿也不好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