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晟检仰天打了个哈哈,提起壶来在两人杯中续了茶,神采间垂垂有了傲视天下之色:“成大事者不居末节,李兄这是妇人之仁!”
“刘义爱去寻芳楼本不是怪事,只是鄙人细查之下,却发明一件怪事。”他呷了一口茶,轻笑道,“本来那刘义身患隐疾,你说一个不举之人,常常去那烟花之地做甚?”
那人来到他劈面盘膝坐下,自顾自的倒了一杯茶喝了,抬眼看着他淡淡道:“此处风景虽好,但看久了还是会腻,公子何时行船?”
“鄙人孤身一人,正想找个火伴,请代问主顾,可否携鄙人同游?”
“主顾刚才叮咛了,已约了一女人同游,只是那女人还没来。”
刘晟检盯着那人摆布细看,越看神情越是奇特,最后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木槿脸一红,轻声道:“一会我说说他,让他别来这么勤。”
此时,林家早已不消刺绣保持生存,但林夫人闲来无事,便绣点小件打发时候,加上木槿在尚衣局学了些新伎俩,两人绣功更加高深。因不必赶工,花鸟鱼虫更绣得是精美,苏翠菡拿了送与宫中娘娘朱紫,都喜好得不可。
林翰轩接过苏翠菡端来的茶两口喝干,一抹嘴道:“本日圣上发了雷霆之怒,下旨废了太子,还对皇后本家王尚书府、太子妃秦氏本家秦右相府停止查封,现在太子被羁押宗仁府,听闻还要清除太子朋党,那些平日与太子交好之人,现在都是大家自危、民气惶惑。”
刘晟检听到这极熟谙的嗓音,方收起骇怪之色,微抬下颌,声音清冷:“走吧。”船夫得令,将手中长篙向水中一点,那轻舟便缓缓向湖中间行去。
李仁怀面露讨厌之色,冷声道:“快说。”
李仁怀进门见礼问安后,陪着林夫人说了几句,便与木槿漫步来到院中。木槿对刘晟厚之事正有诸多疑问,寻了个清幽之所,见摆布无人,悄声问道:“废太子之事,你可曾传闻了?”
苏翠菡更是猎奇:“皇后与陛下豪情甚好,莫非不设法禁止?”
木槿便到林夫人房中陪她,两人拿了巾帕刺绣。
一叶扁舟停靠在岸边,刘晟检盘膝坐在舱内几旁,几上一壶碧螺春,两个茶杯,他甚是落拓的斟了茶,就着这湖光山色细细咀嚼。
刘晟检淡笑着轻扣小几:“如此说来真有点意义。这雪柳极有能够是刘晟睿安排在寻芳楼的棋子,那烟柳之地,王公将相、士族后辈、文人骚人、三教九流均爱流连,确是汇集讯息之最好地点。”
木槿与苏翠菡没法,只得陪她留在厅中等待。三人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谈,听远远传来“铛铛”打更之声,本来已到二更。林翰轩自入朝为官以来,还未曾如此晚归过,此时厅中烛火闪动,只晃得民气难安。三人想着前些日子林翰轩推拒太子与木槿婚配之事,心中暗自担忧,只怕皇后娘娘忌恨留难。
三人忙站起家来相迎,只见林翰轩疾步走了出去。一进门便挥手摒退下人,神采间甚是凝重:“本日朝中出大事了!”
世人一听,不由面面相觑,想不到短短光阴,竟会生出如此大事,苏翠菡看了木槿一眼,迷惑道:“太子禁足之期应当另有几日,能犯甚么大错?”
他如有所思抬眼望向湖心的小岛,神情垂垂阴霾起来:“那私奔的新晋花魁可有其事?”
杜金元忙哈着腰又应了几个是,方道:“我想请公子配一种能让人产生幻象之药,让她服后,将这金主当作是她的小情儿,这事便成了。如果公子能促进此事,我愿奉上二十金酬谢公子!”
两人正说着昨日之事,得报李仁怀求见。林夫人对木槿笑道:“这李公子每日没事便往家里来,到是一日不见也过不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