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郑敬忠听罢,谢恩后懦懦退去……
顾子瑶也是激昂满腔,浑身热血沸腾,在殿下高呼道:“大丈夫既食君禄,当战死疆场以马革裹尸还,幸也!”
世人纷繁跪倒,异口同声道:“微臣接旨,吾皇万岁,万岁,千万岁……”
总管大寺人,手捧圣旨,扯着脖子,凄厉的喊道:“百官接旨。”
那总管大寺人,清了清嗓子,道:“奉天承运,天子诏曰:逆贼倭寇称乱以来,於今五十年矣。苛虐生灵数百余万,践踏州县五千余里,所过之境,船只不管大小,群众不管贫富,一概劫掠罄尽,寸草不留。其掳入贼中者,剥取衣服,搜括银钱,银满五两而不献贼者即行斩首。男人日给米一合,驱之临阵向前,驱之筑城濬濠。妇人日给米一合,驱之登陴守夜,驱之运米挑煤。妇女而不肯解脚者,则立斩其足以示众妇。船户而诡计逃归者,则倒抬其尸以示众船。倭寇自处於安富尊荣,而视我中土被胁之人犬豕牛马之不若。此其残暴惨酷,凡有血气者未有闻之而不痛减者也。
自太祖三代以来,历世贤人搀扶名教,敦叙人伦,君臣、父子、高低、尊卑,秩然如冠履之不成倒置。倭寇窃外夷之绪,崇天皇之教。自其伪君伪相,下逮兵卒贱役,皆以兄弟称之,谓惟天皇可称父,别的凡民之父皆兄弟也,凡民之母皆姊妹也。农不能自耕以纳赋,而谓田皆天皇之田;商不能自买以取息,而谓货皆天皇之货;士不能诵孔子之经,而别有所大和民族妖论,举我国数千年礼、义人伦诗书典则,一旦扫地荡尽。此岂独我中土之变,乃斥地以来名教之奇变,我孔子孟子之所痛哭於九原,凡读书识字者,又乌可袖手安坐,不思一为之所也。
顾子瑶问道:“陛下,微臣大胆问一句,这扶桑但是那在百济、新罗东南,水陆三千里,于大海当中,依山岛而居。夷人不知里数,但记以日,其国境东西蒲月行,南北三月行,各至于海。其阵势东高西下的倭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