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人有可倍也。昔圣王为法日:丈夫年二十,不敢毋处家,女子年十五,毋敢不事人。此圣王之法也。圣王既没,于民次也。其欲蚤处家者,有所二十年处家。其欲晚处家者,有所四十年处家。以其蚤与其晚相践,后圣王之法十年。若纯三年而字,子生能够二三年矣。此不唯使民蚤处家而能够倍与?且不然已。
是故古者圣王制为节用之法曰:凡天下旱百工,输、车、积、匏、陶、冷、梓、匠,使各处置其所能。曰:凡足以奏给民用,诸加费不加民利则止#5 。古者圣王制为饮食之法曰:足以充虚继气,强股肱,耳目聪明,则止。不极五味之调,芬香之和,不致远国珍恢异物。何故知其然?古者尧治天下,南抚交祉,北降幽都,束西至日所出入,莫不宾服,建#6至其厚爱。黍稷不二,羹载不重,饮#7于土增,啜于土形,斗以酌。倪仰周旋威仪之礼,圣王弗为。
今逮至昔者三代圣王既没,天下失义。后代之君子,或以厚葬久丧觉得仁也,义也,孝子之事也。或以厚葬久丧觉得非仁义,非孝子之事也。曰二子者,言则相非,行即相反,皆曰:吾上祖述尧舜禹汤文武之道者也。而言即相非,行即相反。于此乎后代之君子皆迷惑乎二子者言也。若苟迷惑乎之二子者言,但是姑尝传而为政乎国度万民而观之,计厚葬久丧,奚当此三利者,我意若使法其言,用其谋,厚葬久丧实能够富贫、众寡、定危、治乱乎?此仁也,义也,孝子之事,为人谋者不成不劝也。仁者将求兴天下,谁霸而使民誉之,终勿废也。意亦使法其言,用其谋,厚葬久丧实不成以富贫、众寡、定危、治乱乎?此非仁非义,非孝子之事也。为人谋者不成不劝也。仁者将兴之,天下谁贾,而使民誉之,终勿废也。意亦使法其言,用其谋,厚葬久丧实不成以富贫、众寡、定危、理乱乎?此非仁非义,非孝子之事也,为人谋者不成不沮也。仁者将求除之,天下相废,而令人非之,毕生勿为#9。且故兴天下之利,除天下之害,今国度百姓之不治也,自古及今何尝之有也。
子墨子言曰:古者明王贤人以是王天下,正诸侯者,1 彼其爱民谨忠,利民谨厚,忠信相连,又示之以利,是以毕生不餍,殁二十#4 而不卷。古者明王贤人其以是王天下、正诸侯者,此也。
古者圣王为猛禽狡兽暴人害民,因而教民以兵行。日带剑,为刺则入,击则断,旁击而不折,此剑之利也。甲为衣则轻且利,动则兵且从,此甲之利也。车为服重致远,乘之则安,引之则利,安以不伤人,利以速至,此车之利也。古者圣王为大川广谷之不成济,因而利为舟楫,足以将之则止。虽止者三公诸侯至,舟楫不易,津人不饰,此舟之利也。
节用中
今天下为政者,其以是寡人之道多。其使民劳,其籍敛厚,民财不敷,冻饿死者不成胜数也。且大人惟毋与师以攻伐邻国,久者长年,速者数月,男女久不相见,此以是寡人之道也。与居处不安、饮食不时、作疾病死者,有与侵就汲素、攻城野战死者,不成胜数。此不令为政者,以是寡人之道数术而起与?圣报酬政、特无此,不圣报酬政、其以是世人之道亦数卫而起与?故子墨子曰:去无用之#3,圣王之道天下之大利也。
节葬下
子墨子言曰:仁者之为天下度也,辟之无以异乎孝子之为亲度也。今孝子之为亲度也,将何如哉?曰:亲贫则处置乎富之,群众寡则处置乎众之,众乱则处置乎治之。当其于此也,亦有力不敷、财不赡、智不智然后已矣,无敢舍余力,隐谋遗利,而不为亲为之者矣。若三务,孝子之为亲度也,既若此矣。虽仁者之天下度,亦犹此也。曰:天下贫则处置乎富之,群众寡则处置乎众之,众而乱则处置乎治之。当其于此,亦有力不敷、财不赡、智不智然后已矣,无敢舍余力,隐谋遗利,而不为天下为之者矣。若三务者,此仁者之为天下度,既若此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