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者圣王必以鬼神为其务,鬼神厚矣。又恐后代子孙不能知也,故书之竹帛,传遗后代子孙。咸恐其腐蠹绝灭,后代子孙不得而记,故琢之盘盂,镂之金石,以重之。有恐后代子孙不能敬着以取羊,故先王之书,贤人,一尺之帛,一篇之书,语数鬼神之有也,重有重之。此其故何?则圣王务之。今执无鬼者曰:鬼神者,固无有。则此反圣王之务,反圣王之务,则非所觉得君子之道也。
今执无鬼者之言曰:先王之书,慎无一尺之帛,一篇之书,语数鬼神之有,重有重亦何书#9之,亦何书有之哉?子墨子曰:周书风雅有之。《风雅》曰:文王在上,于昭于天。周虽旧邦,其命维新。有周不显,帝命不时。文王陆降,在帝摆布。穆穆文王,令问不已。若鬼神无有,则文王既死,彼岂能在帝之摆布哉。此吾以是知《周书》之鬼也。
且《禹书》#13独鬼,而《夏书》不鬼,则未足觉得法也。但是姑尝止#14观乎《夏书》。《禹誓》曰:大战于甘,王乃命摆布六人,下听誓于中军,曰:有扈氏,威侮五行,息弃三正,天用剿绝其命。有曰:日中,今予与有扈氏争一日之命,且尔卿大夫庶人,予非尔郊野葆士之欲也,予共行天之罚也。左不共于左,右不共于右,若不共命。御非俞马之政,若不共命。是以赏于祖,而戮于社。赏于祖者何也?言分命之均也。戮于社者何也?言听狱之事也。故古圣王必以鬼神为赏贤而罚暴,是故赏必于祖,而戮必于社。此吾以是知《夏书》之鬼也。故尚书《夏书》其次商周之《书》,语数鬼神之有也,重有重之。此其故何也,则圣王务之。以若书之说观之,则鬼神之有,岂可疑哉。于古日谷旦丁卯。周朝祝社方,岁于社考,以延年寿。若无鬼神,彼岂有所延年寿哉。
神之诛,至若此其僭遨也。以若书之说观之,鬼神之有,岂可疑哉。是故子墨子言曰:虽有深谿博林幽涧毋人之所,实施不成以不董,见有鬼神视之。
今执无鬼者曰:鬼神者,固无有。旦暮觉得教诲乎天下之,疑天下之众,使天下之众皆迷惑乎鬼神有无之别,是以天下乱。是故子墨子曰:今天下之王公大人士君子,实将欲求兴天下之利,除天下之害,故当鬼神之有与无之别,觉得将不成以明察此者也。既以鬼神有无之别,觉得不成不察已,但是吾为明察此,其说将何如而可?子墨子曰:是与天下之以是察知有与无之道者,必以众之耳目之实知有与亡为仪者也。请惑闻之见之,则必觉得无。如果何不尝入一乡一里而问之,自古以及今,生民以来者,亦有尝见鬼神之物,闻鬼神之声,则鬼神何谓无乎?若莫闻莫见,则鬼神可谓有乎?
非惟若书之说为然也,昔者齐庄君之#6,有所谓王里国、中里缴者。此二子者,讼三年而狱不竭。齐君由谦杀之,恐不辜,犹谦释之,恐失有罪。乃使之人共一羊,盟齐之神社,二子承诺。因而拙洫,德羊而洒其血,读王里国之辞既已终矣,读中里彻之辞未半也,羊起而触之,折其脚,桃神之而禀之,噎之盟所。当是时,齐人从者莫不见,远者莫不闻,着在齐之《春秋》。诸侯传而语之曰:请品先不以其请者鬼
是故子墨子曰:尝若鬼神之能赏贤如罚暴也,盖本施之国度,施之万民,实以是治国度、利万民之道也。若觉得不然是以吏治官府之不洁廉,男女之为无别者,鬼神见之。民之为淫暴寇乱盗贼,以兵刃毒药水火退无罪人乎门路,夺人车马衣裘以自利者,有鬼神现#15之。是以吏治官府不敢不洁廉,见善不敢不赏,见暴不敢不罪。民之为淫暴寇乱盗贼,以兵刃毒药水火退无罪人乎门路,夺车马衣裘以自利者,由此止,是以莫放。幽问,拟乎鬼神之明;明显有一人,畏上诛罚;是以天下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