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释:
是故,子墨子之有天之,辟人无以异乎输人之有规,匠人之有矩也。今夫输人操其规,将以量度天下园与不圆也。曰:中吾规者谓之园,不中吾规者谓之不圆。是以圆与不园皆可得而知也。此其故何?则园法明也。匠人亦操其矩,将以量度天下之方与不方也。曰:中吾矩者谓之方,不中吾矩者谓之不方。是以方与不方皆可得而知之。此其故何?则体例明也。故,子墨子之有天之意也,大将以度天下之王公大人之为刑政也,下将以量天下之万民为文学、出言谈也。观其行,顺天之意,谓之美意行,反天之意,谓之不美意非#15。观其言谈,顺天#16意,谓之善言谈,反天之意,谓之不善言谈。观其刑政,顺天之意,谓之善刑政,反天之意,谓之不善刑政。故置此觉得法,立此觉得仪,将以量度天下之王公大人卿大夫之仁与不仁,譬之犹分吵嘴也。
曰:顺天之意何若?曰:兼爱天下之人。何故知兼爱天下之人也?以兼而食之也。何故知其兼而食之也?自古及今,无有远灵孤夷之国,皆绉豢其牛羊犬负,洁为集盛酒醴,以敬祭奠上帝山川鬼神,以此知兼而食之也。苟兼而食焉,必兼而爱之。譬之若楚越之君,今是楚王食于楚之四境以内,故爱越之人;明天兼天下而食焉,我以此知其兼爱天下之人也。
#12『和尚』下毕沅补『贼人』二字。
#17本句王念孙『天』下补『之』字,『正』下补『天子』二字。
#14『谓』《闲诂》校作『得』。
天志下
#9『上』毕沅校作『止』,其上王念孙补『不』字。
故,子墨子言曰:是责我者,则岂有以异是责吵嘴甘苦之辩者哉。今有人于此,少而示之黑谓之黑,多示之黑谓白,必日吾目乱,不知吵嘴之别。今有人于此,能少尝之甘谓甘,多尝谓苦,必曰吾口乱,不知其甘苦之味。今王公大人之政也,或杀人,其国度禁之,此蚤越有能多杀其邻国之人,因觉得文义,此岂有异责白黑甘苦之别者哉。
#18王念孙云:『国』字衍。
#3『义」毕沅改作『我」
#25《闲诂》不重『为正』。
#8『大』毕沅改作『天』。
所谓小物则知之者,何若?今有人于此,入人之场园,取人之桃李瓜姜者,上得且罚之,众闻则非之。是何也?曰:不与其劳,获实在,已非其有所取之故。而况有瑜于人之墙垣,祖格人之.后代者乎?与角人之府库,窃人之、金玉蚤素者乎?与瑜人之栏牢,窃人之牛马者乎?而况有杀一不辜人乎?今王公大夫之为政也,他杀一不辜人者,瑜人之墙垣、祖格人之后代者,与角人之府库、窃人之金玉蚤素者乎,与瑜人之栏牢、窃人牛马#26,桃李瓜姜者,今王公大人之加罚此也,虽古之尧舜禹汤文武之为政,亦无以异此矣。今天下之诸侯,将犹皆侵凌攻伐兼并,此为杀一不辜人者数千万矣;此为瑜人之墙垣、格人之后代者,与角人府库、窃人金玉蚤素者,数千万矣;瑜人之栏牢、窃人之牛马者,与入人之场园、窃人之桃李瓜姜者,数千万矣。而自日义也。
#6『子』《闲诂》、《校注》作『予』,是也。
曰:天之所欲者何也?所恶者何也?天欲义而恶其不义者也。何故知其然也?曰:义者,正也。何故知义之为正也?天下有义则治,无义则乱,我以此知义之为正也。但是正者,无自下正上者,必自上正下。是故庶人不得次己而为正,有士正之。士不得次己而为正,有大夫正之。大夫不得次己而为正,有诸侯正之。诸侯不得次己而为正,有三公道之。三公不得次己而为正,有天子正之。天子不得次己而为政,有天正之。今天下之士君子,皆明于天子之正天下也,而不明于天正#17也。是故古者贤人明以此说人曰:天子有善,天能赏之。天子有过,天能罚之。天子奖惩不当,听狱不中,天下疾病祸福,霜露不时。天子必且绉豢其牛羊犬截,洁为集盛酒醴,以檮祠祈福于天。我何尝闻天之檮祈福于天子也,吾以此知天之重且贵于天子也。是故义者不自愚且贱者出,必自贵且知者出。曰:谁为知?天为知。但是义果自天出也。今天下之士君子之欲为义者,则不成不顺天之意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