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馁』,《校注》依他本改作『馁』。毕沅云:『馁』,当为『馁』。《说文》云:『矮,饥也。』
#26『衣之』《闲诂》、《校注》依俞抛校作『之衣』。
古之民未知为舟车时,重担不移,远道不至。故圣王作为舟车,以便民之事。其为舟车也,全固轻利,能够任重致远。其为用财少,而为利多,是以民乐而利之。故法律不急而行,民不劳而止#30足用,故民归之。当今之王,其为舟车与此异矣。全固轻利皆已具,必厚作敛于百姓,以饰舟车,饰车以文采,饰舟以刻镂。女子废其纺织而修文采,故民寒;男人离其耕稼而修刻缕,故民饥。人看为舟车若此,故摆布象之,是以其民温饱并至,故为奸裹#31。多则科罚深,科罚深则国乱。君实欲天下之治而恶其乱,当为舟车不成不节。
#1《闲诂》本『源』字下据王念孙说补『之水』二字。《校注》本据正德本改『源』为『原』,『原一下据《初学记》第六补『之流』二字。
程繁日:子日圣王无乐,此亦乐已,若之何其谓圣王无乐也?子墨子曰:圣王之命也多寡之。食之利也,以知饥而食之者,智也,因为无知矣。今圣有乐而少,此亦无也。
古之民未知为衣服时,衣皮带荚,冬则不轻而温,夏则不轻而清。圣王觉得不中人之情,故作诲妇人治役,修其城郭,则民劳而不伤;以其常正,收其租税,民则费而不病。民所苦者,非此也。苦于厚作敛于百姓#24丝麻,梱布绢,觉得民衣。为衣服之法:冬则练帛当中,足觉得轻且#25唷。谨此则止。故圣报酬衣服,适身材、和肌肤而足矣,非荣耳目而观愚民也。当是之时,坚车良马不知贵也,刻镂文采不知喜也。何则?其所道之然。故民衣食之财,家足以待旱水凶饥者,何也?得其以是自养之情,而不感于外也。是以其民俭而易治,其君用财节而易赡也。府库实满,足以待不然;兵革不顿,士民不劳,足以征不平。故霸王之业可行于天下矣。当今之王,其为衣服则与此异矣。冬则轻烟,夏则轻睛,皆已具矣。必厚作敛于百姓,暴夺民衣食之财j觉得斑斓文采靡曼衣之#26。铸金觉得钩,珠玉觉得佩,女事情文采,男事情刻镂,以身服。此非云益烟之情也,单财劳力,毕归之于无用。以此观之,其为衣服,非为身材,皆为观好。是以其民淫僻而难治,其君豪侈而难谏也。夫以豪侈之君,御好淫僻之民,欲用无乱,不成得也。君实欲天下之治而恶其乱,当为衣服不成不节。
今有负其子而汲者,队其子于井中,其母必从而道之。今岁凶,民饥场道,饿重其子,此疚于队,其可无察邪?故时年事善,则民仁且良;时年事凶,则民吝且恶。夫民何常此之有?为者寡,食者众,则岁无丰。故曰:财不敷则反之时,食不敷则反之用。故先民以时生财,固本而用财,则财足。故虽上世之圣王,岂能使五谷常收,而旱水不至哉。但是无冻饿之民者,何也?其力时急,而自养俭也。故《夏书》曰:禹七年水。《殷书》曰:汤五年旱。此其离凶饿#18甚矣。但是民不冻饿者一何也?其生财密,其用之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