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钟磬全然不睬,自顾自地来回踱步念念有词:“骅里哥来博阳要么是冲魏家的来的,要么就是冲他畴前的妹夫去的,他必然有甚么筹算,必然有!莫非他想刺杀我公公或者是江应谋?不成,千万不成,他一旦透露,那就必死无疑了!都是你这践货拦着我,骅里哥要再出事儿,我就让人把你给剁了!”
“我看还是不必了,你留着你那丁点善心多做些善事吧,以免报应得太早。若没别的事,我先归去了……”
她弄干头发,坐下捧起三月备的紫苏姜汤,暖暖地喝了一口:“我还没想到一个万无一失的来由回江府,临时只能埋没踪迹。”
“蜜斯,您别骅里哥骅里哥地大声嚷嚷,细心隔墙有耳!”马氏抬高了声音焦急道。
“谁?骅里?你问我骅里在甚么处所?会不会太好笑了些?骅里在甚么处所你会不知?他的宅兆在哪儿你向来没探听过?”
“您是疯了吧?”
“她没有起疑?”
“你还敢出声?”夏钟磬回身指着她,气红了脸皮道,“方才为何要拦我?你若不拦我,我已将骅里哥追上,你这拔皮的践货为何要拦我?早知如此,我就不该带你出门!”
“少罗嗦!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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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住!”夏钟磬轻喝道。
“我想起便感觉好笑,她一见着我的背影,便止不住地唤着:‘骅里哥!骅里哥!’,既是如此深爱,当初为何不仁慈些,别把统统的事情都做得太绝呢?现在就算骅里殿下还活着,恐怕也难以接管她这番密意。”她鄙夷道。
“为何不成?”夏钟磬挑眉暖色道,“魏空明是骅里哥的敌手吗?炎国败,不是败在骅里哥,而是稽国与戈国的联盟;稽国会赢,也不是赢在他魏空明,而是我父亲与我公公的里应外合!若真论气力,他魏空明压根儿就不是骅里哥的敌手!江山王权,向来都是强者为尊,只要骅里哥灭了魏空明,我为何不能跟骅里哥再续前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