巽然放下随身佩刀,拱手一礼:“夫人,我本日带队出城剿匪,回城时又措置善后,故此担搁。”
巽然也蹲下身,细细察看刀伤角度与深度:“凶手武功不弱,不像平常匪贼。”
按照伤者供词,他们在拂晓前后被袭,这段时候守备巡查恰是交代空档,对方仿佛算准了此时脱手。
林广连连称谢,头也不敢多抬地拜别。
巽然略一愣神,脑海里顿时闪现昔日禹王墓中的影象:当时他与慕灵珊也曾遭天极教的围攻,对方身上某些装潢与暗号正与此烙印附近。如此推断,此番被伏击的强盗,十有八九是天极教所为了。
“你且放心,我等会极力查明。”巽然想了想,又看了看林广描述蕉萃,明显诚惶诚恐,“你先归去,记得不成私行与对方联络,也切勿泄漏风声。若再有新线索,速来报。”
巽然轻叹口气:“我虽阻了一起劫夺,却没法完整肃除天极教。若再拖下去,城中的商户与百姓迟早还要遭殃。”他说着,将手掌缓缓抚过腰间刀鞘,神采中自责与焦灼交叉,“我身负守备之责,却仍不能护得全面。”
巡查尚未走出几条街,一名衣衫华贵的商户仓促赶来,神情烦躁,朝巽然一行拱手施礼:“守备大人,鄙人林广,运营药材买卖。本日一早,我店铺大门还没开,就被人塞了封打单信,说若不备足一百两银子,便烧我店、灭我家……”
镖师尸身的刀口极其干脆,申明对方刀法纯熟或武力高强;且有火器或响声呈现,不解除对方用土制火铳或奇门火器震慑镖师。
巽然听得悄悄心惊:“五六人便能压抑镖师?此等手腕非同小可。”他叮咛罗弋:“你带些弟兄当即赶往出事地点救济和查勘,我随后便到。”
慕清柔嫣然一笑:“你是守备统领,对全部城防卖力,天然顾不上这些细枝末节。我不过顺口提点,你心中稀有就好。”
跟着北风阵阵拂过,荒漠上血腥味与硝烟淡去。甩着马鞭的兵士押着残存兵器、货色、尸身返回望月城。巽然内心清楚,这是远未结束的开端,天极教的暗影犹在。虽一役建功,却也埋下更多隐患——下一场更艰险的碰撞,只怕不久后就要到来。
回到房中,他将刀具放在桌案上,脑海中又闪现慕清柔给本身剥去灰尘的那一幕。眉头虽还是舒展着天极教之患,但心间却多了一缕温润的亮光,让他倍感结壮。或许,明日的破案之路,便能更果断地走下去。
“如何这般晚才返来?”她柔声开口。
巽然稍作沉吟:“他们要你何时、何地交银子?”
“搜搜四周,看有没有活口或行凶者踪迹。”巽然安静命令。
这时,远处马蹄声响,巽然带着后续步队赶至。他看着尸横一地的场面,面色凝重:“公然如我所料,他们果有他杀手腕,看来是死不露口风。”他走近一具蒙面首级的尸体,蹲下身缓缓揭开对方面巾,公然看到颈侧一道纹痕,如同某种特别烙印。
她嗓音美好,话语间自有一股体贴,巽然只觉一股淡淡的芳香扑鼻而来,那是她身上的暗香。贰心神不觉微乱,俄然想起本身与慕灵珊之间也有一段情素,再想到面前夫人温婉动听的模样,内心倏然生出几分非常的悸动。
一时候,喊杀声四起,强盗固然技艺不弱,却在兵丁的麋集守势下慌乱应对,无从发挥。再加上他们本来只筹算掳掠,事发仓促,竟被刹时打得节节后退,纷繁倒地不起。
年青男人被搀扶到一旁持续歇息,巽然思忖半晌后,转向另一侍从道:“去守备衙门通报,安排担架和军医,务必尽早把伤者带回救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