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培是个甚么性子,哀家比你清楚,有些时候是混账了些,可这丈夫还不是你自个儿挑的……听哀家的话,待会儿王培服个软,你便也跟着他回王家去罢,不为别的,也该为了春哥儿好好想一想才是!”
王太后神采也有些不明朗了,“张家女人……哀家本来是筹算许给五皇子做正妃的,毕竟这是张家独一的嫡出女儿,如果许给三皇子做侧妃,实在是有些委曲了……上头的三皇子妃身份不显,只怕也压抑不住她。”
却还是章皇后笑着道:“有人来接自个儿媳妇归去了,本宫也就不在这儿凑热烈了。”
连氏这才微微放心了些,嘀咕道:“这事儿一日没定下来,我这心便一日放不下来。”
王太后眉头几不成察的蹙了蹙,却还是道:“皇后瞧中了哪家的女人?”
全部朝堂之上,支撑三皇子的人还少?若多了张阁老,三皇子争夺储君之位便又多了几分胜算!
王太后只叹了口气道:“一个个都比不得蔓菁用的顺手,提及来,蔓菁去三皇子身边也有两年了,恰好也趁着这个机遇给蔓菁一个名分……”
现在她仍旧是呆在慈宁宫的时候多,却不大如何回王家了。
正说着话,外头却仓促忙忙跑出去了个小内侍,低声道:“太后娘娘,王大人过来了!”
王太后冲她招招手,表示她坐到本身身边来,“当真是孩子气,伉俪本就是床头打斗床尾合的,那里有不归去的事理?如果你不归去,春哥儿如何办?你可舍得春哥儿日日见不到娘?”
“蔓菁跟在哀家身边十几年,是个懂事听话的,当时三皇子与哀家说要收了蔓菁,哀家内心倒是有种说不出的感受来,哀家在宫里头沉沉浮浮这么多年,外头人看着宫里头感觉好,却只有身在皇家的女人才晓得此中的难处,本来哀家是筹算风风景光将蔓菁嫁出去的,现在她竟入了三皇子的眼,便也是她的造化了。”
前几日王培更是借酒装疯,狠狠打了她一巴掌,从小到大她何时受过如许的委曲?本来王培借着春哥儿之事骂骂咧咧,她左耳进右耳出也就罢了,毕竟哪个男人还未结婚头上便戴了一顶绿帽子内心都会不痛快。
“两年前三皇子染上了风寒,看病了宫中的太医,药不晓得吃了多少,可病老是不见好,三皇子是个甚么性子,您也是晓得,常日里一心扑在政务上,臣妾不晓得劝了多少次,三皇子老是将臣妾的话当作了耳旁风似的……还好您派了蔓菁畴昔照顾他,要不然他这病还不晓得拖到甚么时候去了。”
倒是王太后在章皇后跟前摆够了婆婆架子,只感觉内心非常痛快,“蔓菁这孩子的确是不错的,现在的三皇子妃乃是乡绅小户出来的,常日里连带着三皇子面上都无光,蔓菁好歹也跟在哀家身边见过些世面,许给三皇子做侧妃倒是一点都不亏。”
当日她嫁到王家,带畴昔了很多陪嫁丫环,这些个丫环除了大哥的那些嬷嬷王培瞧不上,那凡是有些姿色的,就算是有几个没被王培睡过,可却没有哪个没被王培占过便宜的。
林姝免不得要安抚母亲几句了。
她巴巴赶到小巧阁的时候,林姝正坐在廊下看着云豆带着小丫环跳百索了。
等着她走了,王太后便叹了口气,道:“长泽,你是如何想的?到底是见还是不见?”
章皇后笑容间是可贵的温暖,“臣妾瞧中的是张阁故乡的孙女,闺名叫做愿清,是京中驰名的才女,本来三皇子小的时候也经常喜好吟诗作画的,也就如本年纪大了,倒是将这些东西丢在一边了,可臣妾却还能看出来三皇子常日里是很喜好这些东西的,有张家女人陪在三皇子身边,想必三皇子日日看着张家女人吟诗作画,内心头也是喜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