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串一百零八颗的血丝菩提佛珠给安老太君,为着自家女儿混闹道恼的。另有一整套犀角梳篦是给沐兰的,一方面是感激她那日给赵重华和阎静萝报信,另一方面也有请她明日出门多多关照赵重华的意义。
这一套有壶有杯又有糖罐奶罐,清楚是西式的茶具,沐兰也不晓得韩掌柜是打哪儿寻来的,便信口扯谈道:“我那日去你们府上插手寿宴,返来的路上逛了一会子,进了一家叫‘异珍阁’的铺子,在里头瞧见一幅丹青着差未几模样的,一时髦起便想买一套来玩玩。
赵重华果不其然叫她说得心痒起来,“端的?我也想去瞧一瞧。自打进了京,我还没在街上逛过呢。”
“事前不知能不能寻着,也不知品相如何,未曾交过定钱。你问一问那伴计统共多少钱,跟他结算了便是。”沐兰叮咛道。
沐兰笑一笑,“也没甚么,不过是些奇怪物件儿罢了。”
候七眉毛一扬,“事在报酬,我本日是需求同解女人结识的。”
她内心明白,在接辣椒婆她们出岛一事上,只怕很难征得安老太君的同意,更别提请她白叟家帮手了。希冀不上也不能强求,只能靠她自个儿了。
府里对下人收支管束极严,龟年上回出去便是借着取东西的由头,从红玉那边拿到的对牌。韩掌柜想必也晓得女眷出门不易,才用上门送货的体例给她报信儿。
沐兰闻言便知是韩掌柜那边有信儿了,忙叮咛道:“确是我订的,叫送出去吧。”
宝福打量了她们半晌,从妆盒里取了一对弯月银梳,给两人各别了一个在发间。举着靶镜照一回,非常对劲,也不必戴多余的金饰了。清算伏贴,同安老太君打过号召,便出了门。
“怎的不成?”沐兰笑道,“清爽得很,我也照你如许打扮好了。”
进门便转一圈,“沐兰,你瞧我这身打扮还成吗?”
龟年未几话,人机警,跑得还快,沐兰内心喜好她,便还点了她跟着。梳财前两回都没能跟出去,这回总算轮着了。瑞喜得了红玉的叮咛,也要跟了去。连着赵重华带来的,一共五个丫头,四个婆子,加上车夫保护,一行二十多人浩浩大荡地出了国公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