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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玉见她动容,伸手在她手背上拍了一拍,“女人可千万莫要孤负了太君的一片苦心啊。”
沐兰心下有些震惊,说实话,来了这很多日子,她对国公府仍然没有归属感,白日想的,夜里梦的,俱是守贞岛上的人和那一间窄窄的山洞。有些时候,她乃至感觉这里还不如渔村来得亲热。
略坐半晌,辞了出来。回到郁汀阁,就见丹禄几个正倒腾东西。想是先前收了起来,传闻安雪走了又忙着往外摆,忍不住笑了一回。又叫了丹禄来问,安雪穿走的那身衣裳是谁的。叮咛瑞喜开了库房,挑一块好料子赐给梳财。
府里昨日才对过账的,沐兰心知出了题目不过是遁词,便未几此一举。送走了安庆中一家,径直往安老太君的院子而来,见着红玉问得一声,“祖母可还好?”
第二日于氏又打着探病的灯号过府来,安老太君不耐烦应酬她,沐兰上课也分不得身,便叫红玉将人打发了。
沐兰将瑞喜她们打收回去,公然问起安庆中一家来。
我现在只盼着女人能够快些长大,寻一个靠得住的夫君,将我们国公府这片天儿撑起来。到时候甭管是表舅老爷还是表姑老爷,谁都打不得主张了。”
“为了我?”沐兰不解地蹙起眉头。
沐兰了然,便不去打搅安老太君,拉了红玉道:“红姑,我有事就教你,我们聊几句?”
“女人有事固然叮咛就是,哪儿用得上‘就教’二字,岂不折煞我了?”红玉嘴上客气着,内心已经猜到她要问甚么了,将她请到自个儿的屋子里,又筹措着上了茶点。
安老太君有些吃惊,“这不早不晚的,选的哪门子秀?”
到了六月中旬,气候愈发酷热。宫里赐下冰来,国公府那一份比别个还更厚些。安老太君年纪大了贪不得凉,沐兰一小我也用不了那很多。留足了灶上用的,便分给下头的人驱暑。
说得好听一些是投奔,说得刺耳一些,便是打量着国公府无人,巧取豪夺来了。
在安庆中一家呈现之前,对江州安家,安老太君连一字半句都未曾提过。红玉也不甚体味,只晓得安庆中是安老太君大堂兄之子,排行老二,上头有一嫡兄,下头有两个庶弟。
安老太爷另有三个兄弟,每一房都生了一串的孩子。因安老太君的叔父尚在人间,未曾分炊。又无旁的来源,只靠几百亩祭田赡养偌大一家子人,日子过得天然紧巴。
来的时候拎了几样不值钱的药材,换得一篓子贡梨、几盒子点心、几对活鸡活鸭归去。还厚着脸皮问呢,可给他们家松哥儿寻着读书的馆子了。
这些事儿有的是于氏秃噜出来的,有的是红玉自家猜出来的。至于于氏的话里掺了多少水分,那就不得而知了。
不过她真的不需求安庆中一家来帮衬,更不需求破钞代价拿他们来练手,这类跟贪吃蛇一样只吃不吐的亲戚,还是尽早打发了的好。
安老太君只当圣上格外关照,还未曾想到旁的上头去。隔得两日,常夫人俄然递了帖子。到了下晌热气稍退,轻车简从地过府来,见着安老太君客气几句,便将此行的目标道了出来,“太君可传闻宫里预备着要选秀了?”
“我免得。”沐兰点一点头,“多谢红姑提点。”
于氏那张嘴半晌不住闲,若光是唠唠家常说说妙闻也就罢了,不是哭穷,就是钻着空子想要贴上来,对付起来怎能不累?
宝福受了委曲,也得了一串钱的赏。她内心膈应安雪,不肯留着,早晨便拿这钱从灶上叫几个菜,同相好的姐妹一道开了小宴。沐兰传闻了,又赏下两道菜、两盘点心给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