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禄“啊”了一声,待要细问,却叫宝福一把推了出来。
俗话说过完腊八就是年,喝完了腊八粥,家家户户都忙起年来。快到年底,也是该盘账的时候了。
“你怎的如许慢法儿?”宝福抱怨了一句,又催促道,“你从速出来吧,我瞧着女人都快坐不住了。”
“哦,好。”李沧宽裕地立住,目睹厚重的门帘一垂,遮断了那火红的身影,心下又止不住地烦恼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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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沧应得一声,偷眼看过来,见她捧着茶盏专注地喝着茶,葫芦状的红宝耳坠一动不动地缀在圆润的耳垂上面,长长的睫毛氤氲着水汽,侧面的线条说不出的夸姣。
在打回了国公府,沐兰一向跟着红姑学理账。现在定了人家,更是样样都得拿起来。安老太君为熬炼她,叫红玉撒开手,将盘账的活儿悉数交给了她。
没有立时获得答复,李沧不免有些绝望,可也晓得女儿家不比男人,不是说出门就能出门的。归去奉求一下李溪,叫李溪正儿八经地写个帖子邀她同去,安老太君想必能允的吧?
“你别的备一本账,今后郁汀阁的统统花消都从这本账上走。”沐兰言简意赅地叮咛道。
鼓了半日的勇气,才将酝酿好久的话说了出来,“正月里mm要去看花灯走百病,你要不要同去?”
这一会子工夫,沐兰已经将李家上高低下的人十足问候了一遍,又问了李沧读书的事儿,实在找不到话题了。瞧见丹禄返来实在松了一口气,立时站起家来,“你从速将湿衣裳换了吧,我先辞职了。”
小年的前一日,韩掌柜铺子里的管事打发人来送信,说铺子里也正盘账,叫她抽暇畴昔一趟,将利钱结算了。
现在郁汀阁统统下人的月钱都由她来发,每人每季两身衣裳,再加上嚼用,动不动还要打赏,光靠她那点子月钱自是不敷的。账上的银子早就用完了,比来一个月,瑞喜已经往账房兑过两回铜钱儿了。
这会儿见沐兰毫无芥蒂地将银票交给了她,满心感激。唯恐出甚么不对,将银票点了又点。她没想到自家女人赢利这般轻易,悄悄松松就是好几百两,吃惊佩服之余,却不知该如何措置。
沐兰不由莞尔,李夫人送她东西也不是一两回了,之前都是经了安老太君的手送到她那边,这回却巴巴地亲身送到她手上,本来就是为了找机遇跟她说这个事儿。
出得异珍阁,刚走到马车跟前,便听得一串惨叫声,紧接着有甚么东西从天而降,不偏不倚地砸在了车顶上。“砰”地一声,车厢四分五裂,马受了惊吓,扬起前蹄怒声嘶鸣……
朝他福了一福,便领着丫头出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