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那年那蝉那把剑 > 第五十章 六十年来求白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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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公鱼点了点头,温声道:“既然是风暴阻路,那便是天意如此,人力岂能胜天?你已极力,无需自责。”

老衲转过身去,面向崖壁,轻声道:“施主请回吧,此次不管施主何事,贫僧都无能为力。”

老衲沉默好久,悄悄感喟,“当年贫僧在与施主缔盟之前,曾经面见萧皇,当时的萧皇初登帝位,满腔雄图弘愿,贫僧劝戒萧皇少造杀孽,多积福德,功名利禄不过是过眼云烟,皇图霸业也只是黄土一捧。可萧皇却答复贫僧说,佛门老是劝人放下,殊不知要先拿起来然后才气放下,繁华也好,大业也罢,他都尚未完整拿起,又何谈放下?”

陈公鱼在石台的三丈外停下脚步,悄悄转动动手指上的扳指,意态闲适,仿佛没有将老衲放在眼中。要晓得这位老衲但是比当今佛门主持还要高出一辈的前任罗汉堂首坐,曾经的佛门三大士之一,也是张无病进入佛门的带路人,在佛门老主持圆寂转世以后,他离任罗汉堂首坐之位,来到大报恩寺隐修,其不管境地修为还是资格辈分,都堪比道门的尘字辈大真人。

出了塔林,一名中年儒士已经是塔林外等待多时,见到陈公鱼后,拱手施礼道:“先生。”

徐经纬退下以后,陈公鱼回身朝后寺深处的塔林行去。

陈公鱼安静道:“和尚,不敢舍,如何得?你们佛门不敢像道门那样孤注一掷,必定只能永久被道门压在头上。”

老衲不再说话,只是长长地诵了一声佛号。

中年儒士疑问道:“色目女子?”

陈公鱼轻声道:“郑简文五年,西北雄师入关,遇雄关高城,久攻不下,有色目女子为萧皇献计,改进投石机,射程进步一倍不足,被萧皇定名为中都炮,命令连夜赶制。数今后炮成,三百中都炮齐发,声震六合,飞石如雨,所击无不摧陷,上天七尺,城墙近乎坍塌,雄师一拥而入,城池瞬息而下。次年,魏禁率军由蜀入湖,被杜明玉兵阻两襄,还是以数百中都炮攻城,襄樊守将卫煌大惧,以城降,只余杜明玉坐困襄阳孤城。”

固然是在说大齐的太祖天子,但陈公鱼的语气中倒是没有多少恭敬的意义,反倒是有很多戏谑和幸灾乐祸的味道。

此言如果落入朝廷的耳中,就算他是儒门大先生,那也是大逆不道之罪。

陈公鱼踌躇了一下,然后盯着老衲缓缓说道:“我想戴一顶白帽子,想了六十年了。”

中年儒士张望了下四周,小声道:“先生,可要借一步说话?”

这位在佛门乃至全部修行界都是资格老练不能再老的老衲,迟缓地伸出一手,开端转脱手腕上的念珠,数珠二十有三,然后念珠断裂,散落一地,老衲看着身前四下转动的念珠,言语中带着几分了然之意,轻声道:“施主,贫僧已经不是当年的贫僧了,有些事情贫僧已是无能为力。”

陈公鱼笑道:“这话听着是他的口气,我记得那一年应当是黄龙二年,你去得不是时候,听听当时候的年号,黄龙,恰是腾龙九霄之际,又岂能听你之言?如果你再等上几年,比及他把年号改成承平的时候,说不定他就信你那套说辞了。这时候的他啊,旧伤发作,生不如死,再也没有甚么黄龙之志,只剩下轻易偷生之念。企图用一个承闰年号来自欺欺人,到头来天下得承平,他倒是求不得承平了!”

陈公鱼摆了摆手道:“但讲无妨,老衲人还不敢在我跟前用甚么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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