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寝房分开后,牧容连衣裳都没换,兀自关在书房里。手边的书卷翻得哗哗作响,目光在卷面上轻浮着,心机却沉不出来。
利落的脆音平空炸响,毫不拖泥带水。
氤氲的热气渗进肌理,卫夕顿时轻松了很多,懒懒伏在桶沿边,任由翠绿往她身上撩水。
虎骨酒滋阴壮阳,能驱寒暖身,她虽有伤,小酌一点应无大碍。君澄这么想着,携起通透的骨瓷酒杯与她表示一番。
她心旷神怡,跺顿脚,又蹦跶蹦跶,乐颠颠道:“嘿!我满血重生了,身子好轻巧,那大夫还真神了。”
此时,翠绿顿悟般的点点头,绞着纤纤十指,口齿含混的反复几遍。
如许干吃仿佛有些不过瘾,她唤来小二,叫了一壶本店特酿的虎骨酒,琵琶秀一撸,端起酒杯筹办大开杀戒。
啪!
前脚还好好的,怎就俄然蹦出这么一句话?君澄放下筷子,面色讶然,“为何不满?”
他肆无顾忌的驰骋多年,本来觉得回避和惊骇不会呈现在他的身上,可他错了,二者都被他占全了。在极短时候里,贰心头的壁垒被击得溃不成军。
君澄没再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