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颖第一个冲进帐中,满脸急色的冲到张士诚身前问道:“哥哥,你没事吧。”
门外保卫闻声号令后收戟放行,叶英贤冷哼一声,掀帘入账。
张士诚一声感喟,道:“溃不成军,溃不成军啊。”
朱重八大惊,正待诘问,却被一脸焦心的张颖抢先问道:“那张元帅现在那边?性命可否无虞?”
作为白莲教少舵主的叶英贤,这辈子还从未有过如此被人疏忽的经历。
张士诚脸上掠过一抹沉痛,答道:“三万雄师,除了我在几位亲卫的保护下逃出世天,其他兄弟......全军淹没!”
“走吧。”
朱重八两人扣问的目光转向张士诚,张士诚道:“朝廷的雄师是从湖广行省绕过来的,我们一向重视着普通行军的答失八都鲁,却不想那老贼竟派了五万雄师奥妙绕到颍州城火线,我们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红巾军的将士们方才看完连番比试,恰是热血沸腾的时候。现在大敌将至,无需多说,一个个都自发还营备战去了。
张士诚深觉得然,点头道:“不错,我思疑答失八都鲁雄师的进步线路不过是个钓饵,虚晃一招罢了。在得知妥欢帖木儿雄师已经胜利占据颍州城以后,也定然会绕过我们叛逆兵在江北行省的领地,中转颍州与先头军队汇合。”
“吼...”
说着,正色朝台下围观的红巾军将士们喊道:“将士们,你们也都听到了,大敌将至,我们必须得抓紧练习,幸亏疆场上获得更多敌军首级。都散了吧。”
朱重八道:“既然如此,那我们便更加不能急于夺回颍州城了,以免堕入表里夹攻之囧势。”
韩林儿倒是比较沉着,问道:“可知攻占颍州城的将军是何人?”
张士诚答道:“是那答失八都鲁之子,妥欢帖木儿。”
妥欢帖木儿的名字他们都传闻过,此人除了是四川行省左丞相答失八都鲁之子外,更是一员货真价实的虎将,气势英勇却不莽撞,不知多少次在边疆与琉球国的作战中立下赫赫军功。如果他作为先头军队的话,那就更加不妙了。
来报兵士答复道:“回将军,是友军张士诚元帅。朝廷雄师奇袭颍州城,张元帅不敌,颍州城已破。”
朱重八也是满脸焦心之色,跳下擂台追上张颖的脚步便往帅帐而去,却没重视到被晾在一旁的叶英贤脸上阴沉的神采。
韩山童看向张士诚,对朱重八和韩林儿道:“你们问张元帅吧。”
...
“站住,帅帐重地,若无元帅传唤,任何人不得入内,违者,格杀勿论。”
“是他。”韩林儿与朱重八齐齐皱眉。
“报元帅,朱将军韩将军和张颖将军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