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学子闻言一愣,纷繁静了下来。
崔瑾珠深思半晌,便朝那狠狠瞪向她的沈俾文微微一笑,淡淡道:“小子愚也。”
那少年憋红了脸,结巴地说道:“可、可那妇人并未向你要银子,是你向她要银子的!”
崔瑾珠看他们似还未觉悟过来,便对搀扶着马夫的小厮道:“扶他躺下。”小厮依令行事。
转头便又对沈俾文道:“如果方才你们上来见到车夫躺在地上被马压着,而这妇人却指着车夫的鼻子怒骂,你们待如何?”
此句出自《荀子・修身》,却并不是多通俗的句文,沈俾文随口便来:“此句说的是,真正明理的人,能够精确熟谙是与非;而愚笨的人,却老是混合是非,把是当作非,非当作是。这句话是教人们要精确熟谙是是非非的。”
他这下是真的红了脸,羞得垂眸答复道:“是小子痴顽了。”
她回身想走,想了想却又感觉不可,又回回身去,看向身后的那群小子。
沈俾文闻言便知她以后还要找这母子费事,当真愤恚不已,这崔家蜜斯怎生如此不讲理!之前见她都是微颤颤跟在姐妹们身后不大说话的,便觉得是个内疚羞怯的女人,也只在偷瞧谨安的时候胆小了些,谁知竟是个如许霸道娇纵又刻薄的脾气。
仆妇闻言从速转头细细看了眼,又回道:“蜜斯,记着了!”
“好,将地上银子捡起,充作你们几个的药费。我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