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事情,你都是听那行商说的?做这个豆腐难不难?”村人们这时候已经对豆腐这东西生出了很大的兴趣。
“这豆腐做起来倒是不难,就是需求一样引子,没这引子,豆腐就做不成。”感兴趣好啊,罗用就怕他们不感兴趣。
罗用将两碗豆花捧给罗大娘和林五郎,这二人听闻三郎明天在家里做豆腐,也都过来瞧究竟,同来的另有林六郎,罗用给他也打了一碗。
“这就是豆花了。”罗三郎从锅内捞出两碗豆花,家里既没有糖也没有其他甚么像样的调料,只好从罐中舀了两勺盐豆子放在上面:“阿姊,姊夫,你们先吃吃看。”
入冬今后,地里头也没甚么活计,很多乡邻都是要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等用过了早餐,时候都快到中午了,气候如果不错的话,还能到外头去晒晒太阳。
刚出锅的豆花,热腾腾披发着豆香,固然没多少佐料,吃着也是很不错的。
第二天早上,罗用一起床就先去看了那些豆子,肯定已经泡得差未几了,等吃过早餐,便抱起木盆,筹算到村庄里去磨浆。
一边煮着,一边撇去浮沫,不时搅拌几下,以防糊底,煮到火候差未几了,又倒出来一些净水降温,然后重头戏来了。
“有甚希奇,城里一些大夫开个药方,还得用到药引子呢。”
“是啊,去井边磨些豆子,大朗这是要下地?”罗用笑着说道。他对姚大郎印象不错,不过姚家那样的环境,罗父罗母不肯意叫女儿嫁入如许的人家,实属普通。
“那你说,阿谁做豆腐的引子,咱本身也能做?”有人扬声问道。
厥后罗大娘却嫁给了林五郎,一方面,人往高处走,和姚家比起来,林家确切是敷裕殷实很多。
然后很快就有人从家中给他搬了个马扎出来:“你方才说豆花也好吃,那豆花吃起来是甚滋味?”
装着豆浆的木桶被那壮汉用绳索挂在扁担两端,走起路来法度轻巧,木桶悄悄摇摆,桶里的豆浆却半点都没有洒出来,这挑担的工夫,看得罗用非常佩服。
待回到自家院中,罗用也不藏着掖着,进了厨房,就当着世人的面,开端做起了豆腐,当然大伙儿也都没少帮手。
罗三郎对大伙儿说,自打本年夏天遭了那场祸事今后,他们家全仰赖乡邻们的搀扶,现在他虽是醒了,但仍还是个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弱墨客,将来的日子还得大师持续关照,现在他手上有技术,却苦于家中连一个像样的劳动力都没有。
屋里屋外另有很多人,罗用又打了几碗豆花递出去,一人一碗是没有的,统共才这点豆花,都吃完了还拿甚么做豆腐,不过好歹也能尝个味。
“没事。”姚大郎身材健旺,这点东西对他来讲确切不算事。
“三郎,你们这是要去井边?”三人正在路上走着,边上一个斜坡上,下来一个扛着锄头的少年郎,十八/九岁的模样,身材颀长健硕,就是脸上的神采略显沉闷,不见少年人的开畅。
姚家和罗家住得近,暮年干系也比较好,姚家大郎和罗家大娘在村庄里的小郎君小娘子里头又都是出挑的,两家多少也都有点想要攀亲的意义。
罗用回身接过五郎手里的木桶,又伸手拍了拍四娘小肩膀,问她能不能提得动,四娘咧嘴跟他说提得动,只要一想到明天家里要做好吃的,这小丫头内心头就美得直冒泡,镇静等候全都写在脸上。
在他们村南头,室第最集合的那一片,有一口古井,井边不远处有个草亭,亭子里有石磨,村民们要想磨点豆子米面啥的,就都去那边。
因为这个启事,早些年,在大娘还没嫁人的时候,罗父罗母就没少跟大娘二娘说,姚家不是良配,让她们远着点姚大郎姚二郎。厥后罗大娘嫁给了林五郎,罗姚两家的干系垂垂就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