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兄筹算再派兵去救济西秦?”
“王兄,河西军为何停在老鸦城不转动?再往西不就是廉川堡?”
……
“不,不止是西秦,而是全部陇右、关中,包含仇池、后秦在内,满是卫朔目标。”
“臣弟愿赴汤蹈火。”
但说出去的话,如同泼出去的水,再想改口业已来不及,终究他只得怏怏而回。
“当然了,任何战事都不成能包管万无一失。”
或许是前提太优厚,乃至于连火线主将太子乞伏炽磐都被吓了一跳。
“如果等河西搞定了西秦人,届时恐怕尔等想做一浅显人都不成得。”
乞伏乾归命令雄师严守黄河一线,每天还跟乞伏轲殚在宫中推演战事。
“诺,臣谨遵大王教诲。”
正在此时,侍卫出去禀报,说太子乞伏炽磐派人送回急信。
“河西灭了南凉,必将会进一步图谋西秦。”
“比如寡人可命太子向北疾进,同时再派兵渡河骚扰广武,做出堵截河西军退路之迹象。”
说实话乞伏轲殚不肯冒然出兵偷袭的,可乞伏乾归较着已被那片地盘吸引。
“贤弟且说,倘使卫朔得悉我军意向,他会有何感触?”说完乞伏乾归对劲地望向乞伏轲殚。
“然也,寡人倒不是眼馋那点地盘,而是担忧河西灭了南凉后,进而图谋西秦。”
早在吕光主政凉州时,他就曾多次鼓励彭奚念从枹罕渡河北上,试图抢占此地。
乞伏轲殚这才神采微变道:“莫非他还要兼并西秦不成?”
乞伏乾归嘴角挂着笑意,语气莫名道:“南凉又派使者求援了,并承诺割允吾以东以南给西秦。”
他摆布看了一眼,满脸不甘道:“看来不重创西秦救兵,南凉等闲不会投降啊。”
过了好久,乞伏轲殚才回过神来,提示王兄道:“这么说来,我们可得防着他了。”
“只要别的两路疑兵胜利吸引河西军重视,臣弟这支奇兵将会起到决定性感化。”
看完儿子函件,乞伏乾归既镇静又忐忑,说镇静是因为他眼馋这片地盘好久了。
“是啊,但乞伏炽磐非常谨慎,想抓住他小把柄可不轻易。”
“为了挫败河西诡计,寡人筹算再派你同一万兵马援救南凉。”
“王兄此计过于凶恶,万一被河西军发觉,臣弟这支救兵可就凶多吉少啦。”
“贤弟啊,现在卫朔来势汹汹,他攻打南凉,说的好听,甚么吊民讨伐啦、挽救汉民啦、光复故地啦等等,满是一些场面话,实在说白了还不是眼馋河湟谷地?”
“你还不明白?”
传闻儿子来信,乞伏乾归就知火线定是产生了难以定夺的大事,赶快让人将信拿出去。
“王兄是说,阿谁卫朔停在老鸦城有其他诡计?”
乞伏轲殚捏着下巴,深思半晌,俄然两眼放光。
“因为老鸦峡峡长谷深、阵势险要,独一供单人行走的羊肠小道,向来不为人所知。”
南凉筹办割让的这片土,职位于湟水中下流。
其被湟水、黄河、积石山环围,是西秦最肥饶、阵势最平坦的地盘,说是湟水谷地精华也不为过。
“那是天然。”乞伏乾归喃喃自语。
“好,寡人这就下旨,以贤弟为主将,再同一万步兵援救西秦。”
说到这儿,乞伏乾归俯下身子,拉着乞伏轲殚的手,做出一副语重心长的模样。
自从河西军南下以来,不止是搅得南凉鸡犬不宁,连一河之隔的西秦一样是风声鹤唳。
“着啊,如此一来卫朔定会被两路疑兵吸引,而不会想不到我军会经人迹罕至的老鸦峡实施偷袭。”
“河西军不是本地人,一定晓得此条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