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弟莫急,寡人自有对策。”
说忐忑是因为他深知,这块地盘不好拿,必须完整击败河西军才行。
见此景象,他哪还敢多言,仓猝话音一转。
“王兄,河西军为何停在老鸦城不转动?再往西不就是廉川堡?”
“你看人家卫朔,当初那么强大就敢偷袭朔方,敢跟北魏掰腕子。”
“你看啊,目前从外界进入河湟谷地共有三条门路。”
现在阴训敢在他面前大言不惭,不正因为有西秦虎视在侧?
阴训心下一紧,脑海中顿时升起一股不祥预感,也非常方才孟浪之言而悔怨。
“如果等河西搞定了西秦人,届时恐怕尔等想做一浅显人都不成得。”
“甚么?不会吧,秃发利鹿孤会下这么大血本?!”闻言乞伏轲殚大吃一惊。
乞伏乾归用脚用力儿一跺空中,大声道:“卫朔下一步就是这里。”
“臣弟不大明白。”
“比如寡人可命太子向北疾进,同时再派兵渡河骚扰广武,做出堵截河西军退路之迹象。”
厥后此地被南凉兼并,只因两边是盟友干系,他才不得不按捺住内心贪欲。
他看了一眼不甚明白的乞伏轲殚,解释道:“河西雄师停下不前,恰是为了勾引太子率军北上。”
“不,不止是西秦,而是全部陇右、关中,包含仇池、后秦在内,满是卫朔目标。”
“我西秦好歹也是千乘之国,尔为国中大将怎可说此沮丧话?”
“为了挫败河西诡计,寡人筹算再派你同一万兵马援救南凉。”
“然也,寡人倒不是眼馋那点地盘,而是担忧河西灭了南凉后,进而图谋西秦。”
“之前寡人觉得卫朔充其量也不过是吕光第二,但现在看来,此人志向弘远,恐怕又是一个苻坚。”
“王兄此计过于凶恶,万一被河西军发觉,臣弟这支救兵可就凶多吉少啦。”
早在吕光主政凉州时,他就曾多次鼓励彭奚念从枹罕渡河北上,试图抢占此地。
或许是前提太优厚,乃至于连火线主将太子乞伏炽磐都被吓了一跳。
“他……他胃口也太大啦!”乞伏轲殚双眼瞪得如圆环普通,眼神中尽是难以置信之色。
今秃发利鹿孤主动割地,乞伏乾归岂会拒之不纳?
“因为老鸦峡峡长谷深、阵势险要,独一供单人行走的羊肠小道,向来不为人所知。”
“王兄筹算再派兵去救济西秦?”
南凉筹办割让的这片土,职位于湟水中下流。
乞伏乾归命令雄师严守黄河一线,每天还跟乞伏轲殚在宫中推演战事。
他摆布看了一眼,满脸不甘道:“看来不重创西秦救兵,南凉等闲不会投降啊。”
“这一次更是将大片地盘割给我西秦,足见他很有诚意。”
其被湟水、黄河、积石山环围,是西秦最肥饶、阵势最平坦的地盘,说是湟水谷地精华也不为过。
过了好久,乞伏轲殚才回过神来,提示王兄道:“这么说来,我们可得防着他了。”
乞伏轲殚捏着下巴,深思半晌,俄然两眼放光。
跟着乞伏益州、乞伏炽磐接踵领兵出征,目前也就只要另一兄弟乞伏轲殚合适统军。
“这才对嘛,若事事讲究万无一失,我西秦何时才气一统天下?”
“其一就是从枹罕渡河北上,经允吾南山,而至廉川堡西南,此被称为南线,是目前太子所走线路。”
想到这儿,他把目光对准了兄弟乞伏轲殚。
“当然了,任何战事都不成能包管万无一失。”
乞伏乾归嘴角挂着笑意,语气莫名道:“南凉又派使者求援了,并承诺割允吾以东以南给西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