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两驴在峡中劈面相逢,两边只要还价还价,将一方毛驴推到绝壁下的湟水中去,不然谁也别想通过。
雄师行走数日,这天傍晚又到了安营扎寨歇息之时,此时雄师已差未几走完一大半路程。
“镇恶,湟水上扎好口儿了吗?”
“嗯,八九不离十吧。”崔宏非常自傲道。
若不非乞伏乾归严令,再加上有熟谙门路的领导带路,他如何敢带兵走这条死路?
“哼,幸亏朔已命杜师调五千府兵进驻广武,又囤积了很多粮食、东西,才不虞担忧广武有伤害。”
更有羌民夸言,往年有商贾多用毛驴驮运东西从其间通过。
“断我后路、迫我退兵皆无益弊,关头看乞伏乾归如何挑选。”
作为久经战阵的老将,乞伏轲殚深知,雄师偷袭最忌轻敌冒进,统统当慎重而行。
“玄伯、镇恶,你们说眼下西秦摆出一副北上广武模样,是真欲出兵断我后路,还是想迫使河西退兵?”
“朔有玄伯、镇恶两位先生互助,破敌只在翻手之间。”
加上老鸦峡两侧皆为高山峭壁,如此一来峡谷内西秦人将面对没顶之灾。
在水流打击下,缺口越来越大,更多的水从缺口处澎湃地奔腾出来。
拜别期近,乞伏乾归举起酒杯敬道:“预祝贤弟此去马到功成,他日班师返来,寡人将在王宫为你设席道贺。”
公元392年,蒲月,为吸引河西军重视,乞伏乾归传信太子乞伏炽磐,命其统兵北上,。
为了不被河西军标兵探知,乞伏轲殚出征时很低调,满朝文武都没来送行。
有几名部下闻信立即跳了起来,纷繁叫道:“奉上门的肉包子,干吗不打?先打它个上马威再说!”
乞伏轲殚仓猝止住世人,怒斥道:“我军士马远来,是为偷袭河西军。此皆羌人骁骑,灭之不敷夸,万一引来羌人大肆抨击,一旦为河西得悉,于大局倒霉,故击虏当以全歼为功,小利不敷贪也。”
“倘使西秦气力够强、野心够大,天然是攻占广武赢利最大。”
“没想到乞伏乾归挺奸刁啊,可惜再奸刁的猎物也逃不出猎人手心。”
直到传来河西军分兵北上动静,他才命令雄师筹办渡河西去。
老鸦峡,真乃灭亡之峡也!
全军将士衔枚夜渡,至黄河对岸后当即安营扎寨,这是为了制止雄师冒然渡河而被兵变羌人半济而击之。
与此同时,乞伏乾归又命雄师在金城渡口耀武扬威,做出一副即将渡河北上,攻打广武之迹象。
“毕竟广武一丢,数万南征雄师将被堵截后路。”
“哦,莫非玄伯看清了其背后玄机?”
乞伏轲殚闻言拔刀出鞘,指天大笑道:“请王兄放心,此战定活捉卫朔,以雪当年乌亭惨败之热诚。”
“传闻胡虏风俗多年不沐浴,身上有一股子骚味,这下定能将其浑身泥垢洗洁净。”
帐内乞伏轲殚看着舆图思虑很久,怀着几丝不安,终究一咬牙拿定了主张。
乞伏轲殚听罢,大喜狂笑,此次轮到他跳了起来:“哈哈哈,天佑我也!”
但见湟水上有一个快速筑成的大坝,此中已蓄满了水,只要堤坝一开,河水就会顺着河道向下流流去。
当乞伏轲殚人马在安营扎寨歇息时,卫朔早已布下天罗地网等着他们。
当事前蓄好的水,蓦地间插手河道后,让本来和缓安稳的湟水,顿时变得波澜澎湃,水位更是不竭暴涨。
却不知他的一举一动都已在河西预感当中,大肆正一步步走向灭亡圈套。
在南北两路雄师变更几次时,乞伏轲殚统领雄师暗藏在今永靖县渡口四周,渐渐等候渡河机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