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鄙人鼓动,夫人也不消一人流落高昌,大过年的更是只能孤零零一人,眼下朔更是感同身受。”
“今后贵族、官员还是能够向朝廷保举人才,只是所保举之人不得当即仕进,需先插手科考,并且保举者将承担连带任务,也就是被保举者一旦犯法,保举者将视任务大小而受奖惩。”
卫朔将手中的酒杯放下,巴砸了两下嘴,随口便吟出这首王翰的《凉州词》来。
“该当如此,该当如此!”
葡萄酒,早在汉时就已从西域传至中原,不过一开端葡萄酒只是皇亲国戚、达官朱紫享用的珍品。
跟着夜幕来临,本来翠绿色的酒具在烛光的映耀下光彩夺目,其薄如纸,其光似镜,其色翠艳然。
直到这一刻,杨翰、姚皓、尹景等完整被卫朔才调所佩服。
形成豪门庶族中的优良人才被拒之门外,任人唯亲、唯财、唯势,豪门势家把持察举的成果,令流弊百出,时至本日察举制亦不堪重用。
尹娥有些不敢置信地轻揉了揉眼,拿在手上细心察看,才发明面前的这些物件儿,竟满是玉石所雕。
“夫人来的还真是巧,鄙人收藏的这瓶葡萄酒乃一名富商所赠,传闻是当年龟兹王犒赏的,他一向不舍得喝,厥后转赠给鄙人。本来本日筹算一人独享,不料夫人却来拜访。”
“好,就依直元运营。”
“大人,两位先生,本日我等所议,皆是数百年来亘古未有之大变,鄙人但愿诸位能谨守奥妙,临时先就我们四人晓得,待今后根底建成,再公之于众并推行天下。”
“诸位先生,光有核心课本还不可,还得搭配些其他内容,比方算学等。算学固然看起来不起眼,却跟平常糊口联络紧密,大到官员措置政务,小到百姓买卖买卖,无不需求算学知识。”
“夫人说得不错,这副酒具确是代价连城,不说这玉质如何,但就这份精美的技术就已非常可贵,没有个几十年的苦功,想要把这玉砥砺得这般晶莹剔透,难!”
内院不消多说,是专门供仆人歇息之所。足足三间正房,眼下却只要卫朔一人,乃至于全部院落显得空空落落。
卫朔苦笑了一下,回身朝自家府上走去。这座大宅子是杨太守念他有功赏的,是一座两进院落,分为表里两重。外院正房是用来会友、接待访客所用,配房除了下人居住外,尚留下三间作为客房。
“那今后是不是就不能保举人才了?”
见尹夫人有了些许醉意,卫朔便悄悄将酒水撤下。他这一幕又落在了趴在桌上胡言乱语的尹夫人眼中,本来还昏黄的双眼俄然精光一闪而逝,嘴角悄悄弯起,一丝如有若无的笑意挂上脸庞。
“天然不是,察举制当然有很大弊端,不宜作为独一提拔人才的机制,但鄙人觉得其能够作为科考制的无益弥补。”
“卫郎君好才情,好诗配上美酒、夜光杯,当真是让人迷醉啊!”
“呵呵呵,本来是因为这个啊,妾身并未见怪卫郎君,反倒挺感激你。说实话,妾身长这么大,向来没被人如此看重,并且不是因为仙颜,是因为才调。妾身自小熟读经史,若非错投了女儿身,何至于一身才调,竟只能困于内室中逗乐。”
在卫朔闭着眼睛回味酒的余香时,忽听得尹夫人镇静地大呼了起来:“卫郎君快看,那几个酒杯,另有酒壶各个熠熠生辉,这就是传说中的夜光杯么?”
一回到内院,卫朔就命厨娘筹办了几碟小菜,又从酒窖内取出上等的葡萄酒来,筹算喝酒浇愁。
从校场出来,他不知不觉走到杨府门前,正要举步上前,俄然又回过神来,本来两天前杨太守就宣布休沐,要过完年才正式完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