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林心道这傻丫头，正欲丢颗石子下去，便见得院内一妇人开了门。
“我还没问罪呢。”周氏踹在她身上，一棒砸向草雨腰间，却听空中“嗖”地一声，竟被打偏了。
“我有个癖好。”冬林不带活意地说，“最喜好杀吵架妇孺的残余。我会将油烫开，从这里灌下去。”冬林的匕首抵划着陈仁的脖颈，“油浇开皮肉，熟成烂肉。那滋味特别利落，你想尝一尝吗？”
他脱手在陈草雨尖瘦的下巴上捏了一把，流里流气。
陈草雨跟着他，从小雪跟到大雪。冬林表情好了便抱她上肩，扛着她踏冰点水。但他老是表情不太好，但是草雨不怕他，她越来越欢畅，叫“冬叔”的声音非常宏亮。
草雨说:“我也想做你的女儿。”
她双目瞪大，拧得陈草雨吃痛哭声。周氏松开手，原地转了几圈，抄起了门闩。她昂首扶了扶微乱的发髻，对陈草雨点着台阶，道:“盖上衣，趴上去。”
冬林沉声说:“我会盯着你……别给我机遇。”
钱为仕从袖中摸出糖来，塞到陈草雨手心，说:“同我去私塾吗？”
陈草雨跪在水边，虔诚地说:“我想和叔走。”
“希冀甚么呢。”周氏嘲笑，“残花败柳卖个价？得你先忍住不碰罢。如何着，看着大了些，还想玩亲侄女啊？”
“你欠了我的钱。”冬林沙哑的声音逼在脑后，他摁着陈仁的头，不让陈仁看本身。匕首开了刃，就贴在陈仁后颈皮肉上擦刃，“我会跟着你，半晌不离。我就盯着你，不但要钱，还会要命。”
草雨眼泪扑簌簌地掉，她又怕又惧地盯着陈仁。陈仁拍了周氏的手，在草雨肘间流连一会儿，说:“可贵逮着人，可想再玩一会儿。但赌场那头要得急，晚些我返来，你备点酒肉。”
冬林几乎哽咽出声，他埋头说:“啊。”
冬林背她回家，一起上草雨都很乖。她不哭闹也不再祈求，在落地时，她牵着冬林的衣角。
“没见过。”草雨抱起灯，送进水里，“只要我娘见过。你也有孩子，你孩子的娘呢？”
“你喊我。”冬林碰了她小指，说，“我就来。”
陈草雨被拧得头皮生痛，她抽泣着，微微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