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镇子里的乡绅便宰了几头猪,又让人蒸了馒头,肩挑手捧的送到打谷场来。
高义欢当即笑道:“老乡绅为将士们筹办吃食,高某感激不尽啊!”
汝南位于豫州南部地区,北面是开封府,靠近许昌一带,西面是南阳盆地,南面是湖广,东面是南直隶,位于三省交界之处,乃是辐射四方的计谋冲要之地。
这便给了高义欢一个篡夺汝宁的机遇,不过汝宁毕竟是府城,另有一个亲藩,千把人硬功天然不成能夺下,而一旦城里的青壮被动员起来,就算高义欢、刘黑子再加赵应元也一定能打下来,以是高二哥便只要智取一条路。
虽说左良玉走连接舞阳县的官道逃向南阳,但是为了制止动静泄漏,高义欢还是加快向南挺进。
它与西面的南阳,都是湖广的樊篱,是南北争夺的关键之处。朱祁镇嫡六子封藩于汝宁府,称崇王,已经传承六世。
朱仙镇一战后,官军在豫州南部和湖广北部的丁启睿部,便根基崩溃,而此次左良玉又败,虎大威也被俘虏,便导致汝宁的兵力非常空虚,只剩下一些老弱伤残,以及各地乡勇助守。
这恰是高义欢带着一千五百余名部属,筹办去偷袭汝宁城。
高二哥听了欣然点头道:“不错,我也是这个设法。我们不能让王城的侍卫冲出来和城里的官军汇合,也不能让城里的官军退入王城。”
远处的山林中,不时传出几声乌鸦的鸣叫,让官道两侧的大地和山林显得格外的苦楚。
老头子内心有些迷惑,汝宁何时来了一个姓高的将军,不过他还是忙作揖道:“将军带兵有方,束缚部众,老朽犒劳雄师也是应当的。”
三日行军后,高义欢领着一千五百余人,到达了汝宁北面二十里的一个镇子,地形也平坦起来。
赵柱子一下将他扶正,瞪了他一眼,“有啥使不得地!将军叫你收好,你就收好!”
“将军使不得啊!”老乡绅听了连连摆手,腿却一软,几乎一屁股坐地上,幸亏被中间的赵柱子一把拉起。
高义欢却摇了点头,俄然挥了挥手,身后亲卫便给他递了个便条,然后他便笑着递给老头子,说道:“老乡绅的情意本将领了,不过本将不能白吃百姓的东西,这是一张借单,东西算本将借你的,你把他收好了。”
“柱子!”高义欢抱怨了赵柱子一声,脸上暴露慈父般的浅笑,看着老头子道:“不要对老乡无礼,你送老乡绅归去。”
这是如何回事,难到官军看不上这一顿热饭,另有其他所图,老头子活了一把年纪,没见过这类套路啊。
这支人马都头戴着斗笠,身穿蓑衣,打着官军的灯号,全然不顾砭骨的冷风和冰冷的细雨侵袭,飞速的向汝宁而去。
毕竟这个期间的官军和匪贼也没啥辨别,吓得他们瑟瑟颤栗,觉得要被祸害,不过这队入镇的官军,出去后便在镇子里的打谷场歇息,本身从井里打水,就着干粮吃喝,却连百姓的门都没敲过。
一千五百余名流卒,吃了一顿以后,便在地上歇息,高二哥把高义仠叫来,商讨谋取河东的事件。
乡绅一回到家里,就紧闭了屋门,不过直到雄师出了镇子,也没有官军打上门,让老头子看着借单悄悄生奇,摸不清姓高的将军搞甚么鬼。
说完高义欢便将木杆一丢,站起家来,俄然大喝:“都明白了吗?”
说道这儿,高义欢看向有些走神的高义仠,沉声道:“义仠,等会你在前面骗开城门,我们便一拥而入。你这一步,干系到我全部打算的成败,你明白吗?”
本来南阳和汝宁的地形便于戍守,官军为了堵截李自成南窜湖广,在此安插了很多人马,只是朝廷需求人马解开封之围,丁启睿被催促北上,在诛仙镇丧失三万人,便把南阳和汝宁的官军耗损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