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保仪迎着水面上的轻雾薄岚眨了眨眼,让眼角的泪痕也敏捷被风吹灭了踪迹,她清冷冷道:“子期死,伯牙谓世再无知音。之前的阿谁才情绝绝的国主在我的心中也已经死了,我于世再亦无知音。伯牙绝铉,我又要这些劳什子做甚么?”她将手中的画稿撕成数片。
窅妃咯咯笑着,一头扎进了国主的怀中,花枝乱颤地娇嗔道:“官家说甚么便是甚么,臣妾只要官家高兴,就是阿弥陀佛了。”
窅妃忍不住娇笑一声,顺势就倒在了国主的怀中,咯咯咯地笑个不断,像是一朵颤抖的虞美人,笑得够了,这才以绸缎缠住了国主的脖子,娇嗔娇媚道:“臣妾想给国主舞一曲,以解解官家的乏,没想到倒是被官家调戏了。”
国主大病以后,脾气大变,朝堂上沉郁寡言,脾气几次。
保仪遽然回身,大步拜别,一向走到蓬莱洲,上了那艘悄悄花船,她的眼泪才忍不住扑簌簌地落了下来,一滴滴地滴落在水湖中,荡开一圈又一圈的藐小波纹。
山桃很少见保仪如此失神之态,慌了神,安抚保仪道:“娘娘别难过了,本日只是国主喝醉了,才说了那一番伤人的话,平时他是最舍不得对娘娘说上一言半句的重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