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寓跪在地上,向国主“砰砰砰”磕了几个头,哭道:“儿臣请父皇宽恕母妃,不管母妃做了多大的错事,都请父皇饶了母妃……儿臣求求父皇了……只要父皇宽恕了母妃,儿臣今后必然各式贡献父皇……”
在这一刻,姚海俄然说道:“杂家有事要禀。”
国主指着温妃斥道:“难怪仲寓自小肠胃不好,不能食荤,原是被你的泻药所害!寓儿,你看看,这就是你心中的好母妃!不过是将你当作邀宠的东西!何曾至心疼过你!”
嘉敏似信非信,“夜蓉是你派给我的,是她在本宫的酒壶中动了手脚,莫非这真不是你?”
温妃自知本日再无翻身能够,指着姚海、仲寓、吕太医、国后等人,苦楚笑道:“好啊!你们一个个都坐实了本宫的罪孽,本宫已经无言能辩,无话可说,本宫只要一个题目,如果获得了答案,死也无憾了。”
国主不耐烦道:“让你做甚么了?!”
国主再也按捺不住,只感觉面前的女子可爱之极,那一副和顺委曲的小白兔模样亦是令他恶感,他一脚踢开了她,“轻贱手腕!竟敢如此算计朕!你能对朕动手,又怎会对国后仁慈!朕信了!朕信了国后的话!你的确为阴狠暴虐之妇!”
侍卫来押,温流珠神智变态,尖声大笑。
温妃替仲寓擦去了眼角的泪水,泫然泣道:“但是母妃此次真的是本身难保了,母妃让国主生了气,寓儿,如果你今后见不到母妃了,千万不要悲伤,不要难过。”
温流珠笑得更加放肆,神经质地狂笑道:“国后娘娘,你还真觉得我有那么大的本领?我也很猎奇呢,到底会是谁这么精通毒理,频频要暗害国后娘娘?”
姚海老诚恳实说道:“杂家不敢欺瞒官家,之前温妃拉拢杂家,让杂家为之递通动静,杂家不肯,温妃便威胁杂家,杂家不得已才不敢禀奏官家,杂家该死!如果官家还不信,传吴太医来便可获知。”
嘉敏俯身,咄咄逼视着温流珠的眼,“你多次想要谗谄本宫,除了本日揭露之事外,另有没有做别的的事来置本宫于死地?”
她这平生,毕竟是作茧自缚,毕竟是走到了头。
殿中空了很多。
国主叹一口气,“至于掖庭中的那几个贱婢,国后要如何措置,都随国后的意义吧!”
“给本宫豪侈用品,为本宫梳朝天髻,让本宫饱受流言之毒,让朝臣们对本宫口诛笔伐,这统统是不是你用心而为?”
吴太医瞄了瞄温妃,晓得墙倒世人推,温妃这棵大树已倒,干脆将脏水都泼到温妃身上,哭丧道:“微臣不敢啊……都是……都是温妃娘娘让臣做的统统……”
郭艳大惊失容,金凤也吓得生硬了身板,一起拼了命地叩首告饶道:“国后娘娘饶命,娘娘饶命……”
仲寓哭着,望了一眼温妃,再望着国主,终究跪在了地上,说道:“父皇,是儿臣扯谎了,前次是温娘娘教唆我谗谄国后娘娘,儿臣在国后娘娘宫中找到的药也都是温娘娘给我的。儿臣……儿臣错了……”
温妃跌在地上,绝望当中连讨情之语也说不出,或许,国主对她另有最后一丝怜悯,国主没有杀了她,可被关在冷宫当中,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又何尝不是比肉身陨灭更痛苦千百倍!
“我贪婪??我不过是但愿能从国主那边获得一点点的暖和,一点点罢了,就能让我感觉好暖和好暖和!但是我得不到啊!你我出于同一府门,为何你能做娘娘,享尽国主恩宠,而我只能忍气吞声,从国主那边获得不幸的犒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