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敏听他唤本身母后,心中没出处地一热,“每天看着你长大,母后怎会不知你的身量呢?”
……
“你若情愿,本宫怎能回绝你的要求,但你得明白,一旦入了宫,就是一辈子在宫中,一辈子落空了自在了。你真的想好了?”
元英重重点头道:“娘娘放心,奴婢别的没有,力量有的是!今后谁敢欺负娘娘,奴婢一巴掌将她掴到秦淮河去!”
在懿陵的山麓处,修建了一处巍峨的宫室,作为国主前来憩息的行宫,除了嘉敏前次所住的别墅小院被燃烧殆尽以后,行宫中另有很多殿室,大部分都是空着,只留有看管陵寝的侍卫、宫人和婢女。
嘉敏凄凄笑了笑,“当初你我各选了各自的路,就再也回不去了,晓得吗?将军有和顺贤惠的夫人,我也有温润如玉的夫君,我们都要好好地珍惜当下,保重身边人。”
这一句话像是刀子一样直直插入了林仁肇的心脏,搐痛一阵阵毫无征象地向他袭来,令他猝然无防,如许的痛真的很熟谙,很熟谙……
元英嘿嘿笑着,“为了娘娘,奴婢内心一急,就甚么都说了出来。”
他,到底还是多余的。
天光垂垂曙亮,陡峭的屋檐之上,已经有一些五彩的云霞,嘉敏乘坐鸾轿分开,挑开珠帘回顾望时,瑶光殿灯烛已经全然燃烧,黝黝的像是无底洞,将统统的初心、本真全都吞噬得干清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