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敏将仲寓拉起来,慈爱地抚着他柔发,“今后去东宫了,母后想要照顾你可就是没这么轻易了。”
嘉敏重重甩开了他的手,“你疯了?!”
嘉敏擦了擦眼泪,“没有,本宫高兴。元英,你今后就不消回掖庭了,留在本宫的身边吧。”
“母后放心,儿臣必然会好好读书,好好用饭,好好睡觉,不让母后操心。”
林将军手心的温度比之国主更加炙热,嘉敏只感觉仓促而炎热,慌乱之下奋力摆脱。
庆奴自前次被关在墓穴中后,又受了火焚的惊吓,不久力量不济,晕厥了畴昔,这些日子一向在婢女房中疗养,她没有推测国后娘娘会来看望她,欣喜当中起家急了,差点从床上滚落了下来。
林将军,你心中是有我的,但是没有如果……
林仁肇情难自禁,早已顾不了很多,“你是国后,可也是个女人!是国主不能庇护你对不对?他如果做不了庇护你的阿谁男人,他就不配获得你!”
“谢甚么?说这话就是打朕的脸,跟朕活力了。”国主牵过了国后的手,“是朕误听了人言,让你受了苦,如果你真的在懿陵出了甚么事,朕也不想活了。朕现在都烦恼不已,当初如何就那么胡涂!”
听得庆奴的境遇,嘉敏生出了怜悯之心。
庆奴一时冲动得不知如何是好,眼眶红了红,跪在地上叩首:“国后娘娘大恩大德,奴婢没齿难忘,奴婢若不是身材衰弱昏倒,早该入宫为国后娘娘作证,让温流珠不得好了局!”
清风来袭,竟有些凉意,小树林飒飒地响,风吹迷了他们的长衫,也吹迷了她的心,她侧头看去,唯见林将军仍然刚毅通俗的五官表面,添了经年的风霜,有一些苦楚落寞之感。
“处理了?真的处理了吗?”林仁肇蓦地面向她,俄然狠狠地拽住了她的手。
仲寓忙恭敬请礼,“儿臣拜见父皇。”
如许的陌生让国主有些措手不及,怔了怔,他才叹声道:“好吧,只是要早去早回,朕在宫中等着你返来。”
她神态有些局促,可那份关爱之情倒是出自本真,这个模样叫嘉敏总想起香柔,香柔的聪明、知心解意、仁慈、虔诚……
本不是的,她的林大哥本不是如许的。
“温流珠她……她现在如何了?”
比如初心。
元英将带来的汤药从食盒中取了出来,呈给给了庆奴,“这是娘娘专门为你带来的,还是温的,医治你的衰弱之症最好,趁热喝了吧!”
仲寓跪在地上,忸捏地无地自容,“母后对儿臣如许好,是儿臣被无知了双眼、曲解了母后,儿臣对母后不敬不孝,请母后狠狠地惩罚吧!”
一个男人的声音突然响起,“该向香柔说声对不起的是我,不是你,你不必如此自责。”
一旁的元英一向悄悄地垂手而立,这时才捉着袖襟说道:“娘娘,时候不早了,也是该时候归去歇息了。”
林仁肇背对着嘉敏倏然站住,心中大动,一股铁血柔情在胸腑中猛涨,他猛回身子,紧紧地抱住嘉敏,俄然间就深深地吻了下去。
她怔怔地在风中也不晓得鹄立了多久,连一只胡蝶蹁跹落于她的肩头,她都浑然不知。
“你若情愿,本宫怎能回绝你的要求,但你得明白,一旦入了宫,就是一辈子在宫中,一辈子落空了自在了。你真的想好了?”
林将军步步逼向她,“如果真的处理了,你为甚么还这么难过?为甚么你的眼中还噙着泪水?如果真的统统都处理了,你堂堂一个国后又怎会频频被人欺负,差点就葬身在懿陵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