窅美人一张锥子脸惊得扭曲变形,忙跪下道:“嫔妾只是经验奴婢,污了圣尊后清听……”
菁芜上前一步补了她一巴掌,厉声斥道:“不是用心的?我看你就是用心的!你就是不平娘娘拿走了国后的《霓裳羽衣舞》舞谱!”
“也不会甚么?”窅美人微微迷离了双眸,唯从冰沁寒凉的眸子中透出利刃似的寒意。
流珠拿着银筷的手忍不住颤栗,额前也被浓烈的炭火烤出了汗珠,她夹起一块厚薄均匀的精瘦羊肉放鼎锅里,那薄薄的羊肉片儿很快烫得卷起,在滚烫的沸水里浮上浮下。
窅美人饶有兴趣地俯身问她:“不敢甚么了?”
如此下来,流珠在彩阑苑中一每天熬着,受尽欺侮与折磨的日子仿佛永久也没有出头,她的双手起了水泡、发脓腐败,只能草草地包扎一下便被差遣干活,而比身材上欺侮更让她痛苦的是——窅美人对她精力的培植,窅美人脾气暴戾,几次无常,笑与狠只在转眼之间,直叫人胆战心惊。
只是,她心如滴血,《霓裳羽衣歌》的曲与舞,都耗尽了国后的毕生精力,怎能如此等闲被人夺走?她好不心甘,好不心甘。
窅美人一语不发,冷冷道:“这贱人实在可爱,手里不洁净,嘴巴也讨人嫌,菁芜,你带她下去,将她舌头割了,务需求做得干清干净,不声不响。”
“是!娘娘尽管放心。”
“给本宫看好了,务必羁系好她,不准这个狐媚子再靠近国主!”
菁芜腻烦道:“好一条国后的忠厚狗啊!她死都死了,你还这么护着她,国后再有本事如何,莫不成还能化为冤魂跳舞?我家的娘娘那就是水上莲花,别说这戋戋羽衣舞,就是天上仙女跳的舞,她都会跳,到时候让国主意了,不将国主迷得神魂倒置才怪。”
“可别忘了你毕竟只是个奴婢,本宫要你服侍你就得服侍!”窅美人向菁芜递畴昔一个凌厉的眼色,菁芜会心,死死地抓住了流珠的手,让她拿起银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