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假死重新隐居骊山,缭也借着秦皇猝死的乱局脱身。
那玄奘谢了太白金星自是牵马西行,苦了星君在天上被熊弃疾所擒,受了一番皮肉之苦。
虽是不知原委,可自从第一次上报此事,徒弟因它答复一无所知赏了几粒金丹,这今后的答复自是分歧的。
......玄奘秉诚建大会,观音显象化金蝉......
为制止熊弃疾半道耍诈,以他物化形逃了因果,玉清贤人还特地派坐下黑牛与熊弃疾作伴。
熊弃疾自从入赘无当山,一向以”无当老虎“闻名三界,此时便去了山名,只留老虎二字。
笨熊成妖本已是难事,更可贵还要有些许活泼的洞熊血缘。
这熊弃疾法力浑厚、道行高深,深谙天机,顺利回到洞府,却也没见有甚么非常。
洞熊虽非洪荒异种,但不知托了哪位老祖的福,竟以兽躯开了灵智。
不成想老聃恰也正在凡尘体悟人道,虽不屑对他脱手,可却令玄都大法师下凡。
按说熊弃疾修为更胜无当这教徒并驳诘事,只可惜熊修之法脱胎妖道只能传于血亲。
吓昏了玄奘熊弃疾和黑牛自是讨厌人肉的,只因他二者都明晓此时报酬天眷,食人会感染大因果。
按说这赌约熊弃疾输定了,可不巧那祝英台爱上了个墨客,一场震惊三界的人、妖恋传为嘉话。
有碧霄作前车之鉴,熊弃疾自忖道行虽高过黑牛很多,可也只得吃了桌上白肉,喝了几口兑血黄汤。
无当觉得统统的熊精都是憨货,哪成想豢养的经历使熊彪在浑厚的表面和名字保护下,有着一颗精于人事的心。
却说那弹压石猴的五指山本不在凡尘地界,更不在两界山边,此时出了猴子喊声,于老虎看来只能是贤人手腕。
直到久等不见两个门徒回山,忍不住驾云前去一探究竟。
垂垂的东方发白,”酒足饭饱“的老虎和处士者也完成了任务,告别寅将军离了洞府。
不说西天的多宝傀儡、天庭的金灵星官,地府的三霄劳模,便连那已经与熊弃疾合了洞府、做了道侣的无当圣母,都在万仙阵后寒舍无当山上的故居,另到骊山修了新府久居。
熊弃疾本觉得这戏演到这类程度就够了,不想那黑牛竟然皱着眉吃了面前秽物,而后蓄着法力持贤人所赐玉清匣盯着老虎。
因为熊弃疾气力高卓,那中了计的截教的门徒中,倒是有很多人记恨上它。
一起饥餐渴饮,夜住晓行,两三日,又至河州卫。
此乃是大唐的江山鸿沟。早有镇边的总兵与本处僧道,闻得是钦差御弟法师上西方见佛,无不恭敬,接至内里供应了,着僧纲请往福原寺安息。
只见风飘飘遗下一张简帖,书上四句颂子,颂子云:
只听得渝麻之声,真似虎啖羊羔,顷刻食尽。把那玄奘,几近唬死,这才全了九九八十一难的第一难劫。
究竟这一去,前面又有甚话说,且听下回分化。
......各表一枝......
正走到半山当中,老虎回身,立于路下道:”长老,你自进步,我却告回。“三藏闻言,滚鞍上马道:”千万敢劳太保再送一程!“老虎道:”长老不知,此山唤做两界山,东半边属我大唐所管,西半边乃是鞑靼的地界。那厢狼虎,不伏我降,我却也不能过界,你自去罢。“三藏心惊,轮开手,牵衣执袂,滴泪难分。正在那丁宁拜别之际,只听得山脚下叫唤如雷道:”我师父来也,我师父来也!“唬得个三藏聪慧,老虎打挣。
靠着那一线朝气,熊修在隐世多年后,借着第二次大劫,假装熊妖听了三清讲道,托庇与截教躲过了西方的搜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