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老刘自个儿也感觉奇特,他平时不是这么不知分寸的人,只是站在景将军的身边时,内心就发慌,忍不住地话痨,说白了,也是为了粉饰那万分严峻的表情。
“将军。”侍卫恭敬地施礼,没人敢偷瞄那张漂亮、却不苟谈笑的脸庞。
进了圆拱门,便是一间开着东窗的客堂,一张花梨木贵妃塌上面铺着紫绸软垫,搁它前面是一张古色古香的紫檀木茶几,摆着一张古琴、一盘仙桃。
景霆瑞策马来到这里,不带副将,也没有侍卫随行,这行影单只、风格简朴的模样,一点都不像是一名将军。
虽说景霆瑞跟着太上皇时,还曾做过一品大将军,为皇上讨伐嘉兰国。但是,自古以来,保卫禁宫的将领,才是深得天子信赖的人。是以,景霆瑞本日的人气,比他为太上皇效力时更甚。
景霆瑞自三岁就开端练武,天然晓得闪身遁藏,反倒是景霆云用力过猛,一头扎进水沟里,灌了好几口脏水。
自从太子继位,景霆瑞成了天子身边的大红人,景亲王府的宅邸天然是光鲜敞亮,两只崭新的巨大红灯笼,悬在大门前。
“王爷开初也是不肯收的,但是美意难却啊。要不,人家得说我们王府眼界高,看不起他们,才不肯收礼的。”老刘一起走,一起讲个不断。
“没事,我正巧路过,出去看看我娘。”对于管家老刘的一席话,景霆瑞并不在乎,他进了大门,看到一座雕镂着猛虎的大理石影壁,较着是新造的。
为了这事,景霆瑞被罚跪在天井中心,不吃不喝,整整三日,安妃在一旁除了冷静堕泪,其他甚么都做不到。
在大理石砌的台阶两侧,还设着两座极其威武的铜狮,加上四周站立着的,全都是穿着同一的侍卫,而非小厮,让这景亲王府是大显朱门气度。
景霆瑞只是看了他一眼,就惊得他从速闭嘴。
这少奶奶又是如何的如花似玉,是大户人家的蜜斯,门当户对,从大红花轿高低来时,她手上的龙凤镯子戴了有三十副,金闪闪地可刺眼了。不过,可惜的是,她进门都五个多月了,肚子却不见有动静。
虽说景霆瑞很快就将他拉了上来,但他的嚎啕大哭还是惊扰了全府的人。景亲王妃气坏了,指着安妃的鼻子痛骂,‘瞧你养的轻贱蹄子,竟敢暗害少主!’
景霆云则一个劲地对王爷哭诉,‘是哥哥推我下去的,他坏!’
“这是数月前,为了二少爷大婚,特地重修的园子,大少爷您还没瞧见过吧?”重视到景霆瑞的目光,在那些雕栏画栋的亭台上逗留,老刘便笑着道,“别看这儿的窜改翻天覆地,实在没有使多少两银子,这里头好些东西,都是人家做好了,特地送来的。”
而这一起出来,景霆瑞都差点认不出这是本来的那座王府,那青瓦覆盖的楼宇如同仙山琼楼,新扩建的湖泊里,立着仙鹤起舞、鲤鱼跃龙门的石雕。
景霆瑞去到西院门里,公然是和之前一样,院子打扫得干清干净,若不是门前栽着那披发着幽暗香气,如同紫玉、白玉雕就的兰花,还觉得这儿是王府的斋堂呢。
本日是三月十五,景亲王妃老是虔诚地供奉菩萨,每逢初1、十五都要去,为了给她的儿子景霆云祈福。而景亲王对王妃向来是“妇唱夫随”,天然是要一同去的。
“父王他都收下了?这么重的礼?”
“依小的见,二少爷、少奶奶如此年青,抱孩子还不是面前的事,不消焦急。”老刘说得有些过甚了,是在嚼仆人的舌根。
景霆瑞统领皇宫内的禁军、御林军,为从二品的卫将军,是天子身边最为紧急的一道防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