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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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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壮老婆和其他打球看球的小年青,也笑嘻嘻地高低打量他。
一向瞪到周安买好烤鸭,优哉游哉地回身归去,大黑鱼的太阳穴上的血管还在突突直跳,血压降低,头有点晕。
有男有女,春秋不一。
大头有钱有面,部下有十几名蜜斯,另有一群跟他混吃混喝的小年青。
她笑着轻啐。
“砰”
但大头却喜幸亏这里打台球,不但是因为台球好玩,更因为大壮老婆也好玩,并且,每次他来,大壮还会亲身下厨,好吃好喝地供着他。
大黑鱼脸皮囧得发红,低头为莫非:“二哥!你就别笑我了,帮我找一个外埠人搞一下,你能找到人吧?”
大黑鱼已经把此行的来意跟大头说清楚了,大头坐在堂屋八仙桌边的条凳上,右手转着左手中指上的老板戒,似笑非笑地盯着大黑鱼看。
“唔?是大黑啊!可贵啊,有些日子没见了吧?明天如何想起给我买烟了?有事要我帮手?”
“懂!懂!二哥!钱我已经带来了。”
幸亏,或许是看在他送了礼的份上,大头没有扫他面子,点点头,顺手把球杆扔给中间一个二十来岁的小年青,歪歪头对大黑鱼表示。
最小的女生,目测最多十五六岁,打扮的跟小太妹似的,盛饰艳抹,穿着透露,还染着黄毛。
春秋最大的,是一个四十岁摆布的花衬衣、红裤衩男人,此人有一个显眼特性——头大!
大头嘿嘿直笑。
“绍勇!你这都能忍下来?我对你刮目相看了真的!归正刚才的事如果撂我身上,我必定是忍不了的!那么大一屁孩都敢蹬鼻子上脸了,这跟太岁头上动土有甚么辨别?你是这个!纯的!”
大头的球技动人!
大黑鱼面色一僵,但想到本身的买卖已经快被那小子抢光了,他咬咬牙,点了点头。
大头瞄了半天,一杆子终究捅出去,白球撞在一棵绿球上,绿球一惊,撞到球桌边框上,又闪到另一处安身,间隔比来的入球口还差了好些间隔。
“大壮台球室”。
大黑鱼面色有点不天然地嘲笑着,陪着几分谨慎。
他就是大黑鱼前次打过一次电话的大头,银马县驰名的刺头。
脖子上戴着一条金灿灿的大粗链子,小萝卜似的手指上,每只手上都戴了两只老板戒,嘴里斜叼着半截卷烟,眯着一只眼睛正在拿球杆瞄着一只球。
被她打趣,大头转头对她胸前扫了一眼,“呵呵,台球向来不是我特长的!”
大头含笑扫了一眼这沓钱的厚度,嘿嘿笑着点点头,“行!用度到位就都好说!归去等着吧!事情很快给你办了,但过后,还得再给我这个数!懂?”
几分钟后,屋内。
说着,大头老鸭似的,甩着两条腿往屋里走去,大黑鱼赶快跟上。
头发极短,精确说他只留了一点发茬子,一条两三寸长的刀疤从他左边耳门延长到头顶,左耳没了一半。
未失的一丝明智束缚了他的打动,令他像忍者神龟似的忍了下来,但内心的肝火值已经冲天,这小赤佬竟然敢在他面前这么挑衅,的确就像在拿一根牙签戳他的蛋,太可爱了!
他甩了甩头,感受才略微好一点。
一晚无事。
“被一个十几岁的小孩逼到这个程度,大黑!一段时候没见,你本事见长啊!呵呵。”
就连中间他媳妇施发娣看他的眼神,都带着几分讶异,仿佛她也没推测他这么能忍。
次日上午,大黑鱼换了身洁净衣服,在门口不远的小超市里买了一条软壳中华,用玄色便利袋拎着,步行小半个小时,来到城西一家台球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