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采夜还嫌没刺激够他似的,下颌微扬,眯起那对如桃花瓣般多情勾人的眼眸,绯色的唇.瓣张合道:“难怪我家烛渊小时候那么爱哭,本来竟是属了脾气灵巧的小兔儿吗?可为何烛渊一点都不灵巧,还整日红着眼眶给师父摆神采看呢?”
而云采夜这时又伸了一只手,将烛渊的脑袋扳了返来,两手端住他的脸喃喃道:“师父没有照顾好你,你跟着师父必然受了很多委曲……”
云采夜摇点头,他没醉,脑筋复苏得很,只是不知为何,他常日对烛渊压抑着的那些心疼和垂怜在这一刹时像是按耐不住普通,自发溢到他喉间,让他不得不张口将它们倾诉出来:“师父没醉,师父只是心疼你,我的烛渊常日里竟是受了那么多委曲……”
果然娇气的不可,云采夜在心底暗叹一声。挣扎着欲从烛渊怀里出来,毕竟他头发还湿着呢。
玉白的酒壶在床垫上滚了几下,玉盖便掉了出来,那壶中贵重非常的美酒也跟着洒了出来,在床上洇出一淌水痕。
小门徒真是太不幸了!他应当更爱他一些的!
屏风内,云采夜方才从混堂里出来,赤足站在黑檀木的神采地板上,窗棂外吹进屋来的风凉丝丝的,不一会就身上的热气带走了。但是云采夜还是感觉他像是抱病了普通,有股发.泄不出的热意在体内窜行着。
像是着魔了普通,云采夜用手指悄悄卷起那几根发丝,在在指尖缠.绕了一会,又抬手重抚上烛渊的脸庞,眼中又是密意又是惭愧:“是师父不好……师父对不起你……”
烛渊眼神阴暗,垂眸望着云采夜形状美好,莹若白玉的脖颈,随后佯装委曲地应了一声:“师尊,弟子在屋内等了好久,都不见师尊来寻我。”
烛渊看到云采夜这眼神愣了一会,继而皱起眉,转头朝被青年放在桌上的那壶傍晚涧看了一眼――莫非这酒有题目?不然云采夜如何忽俄然和他提及这些话来了?可漠尘也喝了这酒啊。
云采夜悄悄喘气着,侧过甚躲开了烛渊的吻,蹙眉道:“师父方才喝过酒……”他嘴里另有酒味呢。
“天气已晚,师尊我们抓紧时候困觉吧。”烛渊说着,竟是直接抱起云采夜,大步朝卧阁中那张轻纱环绕的大床走去。
烛渊俄然歪歪头,低抵地笑着凑到云采夜面庞前,道:“师尊,烛渊是属龙的。”
轻甚么轻,他还没使力呢。
烛渊算是明白了,他的师尊已经被那狐狸精勾去了三魂七魄,身材还在他这里,灵魂早就跟着那只臭狐狸跑了!
烛渊见青年不看本身,而是目不转睛地望着那狐狸精留下来的东西,手上用的力量便更重了几分。云采夜这行动弄得有些不适,稍稍抬了昂首,那截白颈和精美的锁骨便愈发明显了,他微微蹙眉,微突的喉结高低梭动了几下,抬手去拨小门徒的手臂,哼道:“嗯……烛渊你轻些……”
因而烛渊稍稍起家,伸手将桌上那壶傍晚涧吸了过来,翻开壶盖往就灌了几口下肚。
他是至心感觉小门徒不丑的,乃至他还感觉小门徒如许表面清楚的五官,才该当是那最俊的人。
“诶,你要去哪?”云采夜被烛渊拉得一踉,仓猝开口问道。
烛渊舔舔唇,意犹未尽地说道:“哦,弟子尝出来了。”
云采夜持续捧着小门徒的面庞,胡七八糟地说着一些“师父爱你”“烛渊不哭”的胡话。
烛渊听着他这些话眉皱得更紧了――他在桃花苑时与云采夜对饮过,晓得他酒量好得很,酒嶷亲酿的桃花酒都没把他灌醉,这漠尘弄来的傍晚涧又能醉到那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