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渊睁大眼睛,将手中的酒胡乱朝中间一扔,咬紧牙齿,钳着云采夜的下巴一字一顿道。“师尊哄人,您是一点都不心疼我……”
烛渊见青年不看本身,而是目不转睛地望着那狐狸精留下来的东西,手上用的力量便更重了几分。云采夜这行动弄得有些不适,稍稍抬了昂首,那截白颈和精美的锁骨便愈发明显了,他微微蹙眉,微突的喉结高低梭动了几下,抬手去拨小门徒的手臂,哼道:“嗯……烛渊你轻些……”
“我不信。”烛渊眯起眼睛,连敬语都不肯用了,箍着云采夜腰身的胳膊更用力的几分,低下头去在那白净的颈间张口就是一咬。
如果他没来找师尊,师尊是不是就要和阿谁狐狸精在这床上翻云覆雨直到天了然?亏他方才还心疼云采夜前次在密道内躺在粗糙的空中上,恐他此次也不舒畅,一向按.压着情.欲将他带到这柔.软的床上才下口亲他!
“……烛渊?”云采夜侧头悄悄唤道,这么猖獗的行动也只要他的小门徒才气做得出了。
云采夜还嫌没刺激够他似的,下颌微扬,眯起那对如桃花瓣般多情勾人的眼眸,绯色的唇.瓣张合道:“难怪我家烛渊小时候那么爱哭,本来竟是属了脾气灵巧的小兔儿吗?可为何烛渊一点都不灵巧,还整日红着眼眶给师父摆神采看呢?”
果然娇气的不可,云采夜在心底暗叹一声。挣扎着欲从烛渊怀里出来,毕竟他头发还湿着呢。
“天气已晚,师尊我们抓紧时候困觉吧。”烛渊说着,竟是直接抱起云采夜,大步朝卧阁中那张轻纱环绕的大床走去。
而云采夜这时又伸了一只手,将烛渊的脑袋扳了返来,两手端住他的脸喃喃道:“师父没有照顾好你,你跟着师父必然受了很多委曲……”
烛渊算是明白了,他的师尊已经被那狐狸精勾去了三魂七魄,身材还在他这里,灵魂早就跟着那只臭狐狸跑了!
玉白的酒壶在床垫上滚了几下,玉盖便掉了出来,那壶中贵重非常的美酒也跟着洒了出来,在床上洇出一淌水痕。
“没有,师父一向挂念着你,正筹办去寻你呢。”
烛渊抿着薄唇,不肯说话。他望着云采夜行动间不谨慎从衣领中暴露的半边雪肩和白净精美锁骨眸光微暗,再往上看去,便是青年方才因痛生了些雾雾水汽的眸子。那双眼平时里就含了无数风.流,眼尾略弯向上翘,笑时便如新月般微微弯起,带着浅浅红晕,如同那仙界盛至灼灼的桃花花瓣,看谁都是满眼密意,只是眸子的仆人常日里都摆着一副端庄禁.欲的神采,才叫人看不到这心荡意牵的勾.魂模样。
因而烛渊稍稍起家,伸手将桌上那壶傍晚涧吸了过来,翻开壶盖往就灌了几口下肚。
他的七个亲传弟子中,烛渊是最不幸的一个。
烛渊眼神阴暗,垂眸望着云采夜形状美好,莹若白玉的脖颈,随后佯装委曲地应了一声:“师尊,弟子在屋内等了好久,都不见师尊来寻我。”
烛渊看到云采夜这眼神愣了一会,继而皱起眉,转头朝被青年放在桌上的那壶傍晚涧看了一眼――莫非这酒有题目?不然云采夜如何忽俄然和他提及这些话来了?可漠尘也喝了这酒啊。
青川是云剑门首席大弟子,不但门中声望甚高,仙界诸宫诸门弟子见了他都要礼称他一声“青川大师兄”;而青释是祖凤亲戚,白鸾神鸟以后,有无数胞兄胞姐宠嬖;而青浪则更是天之宠儿,就连天帝都不舍骂他,在仙界横行霸道数千百年也只是怒斥几句罢了;青崖是伏羲后嗣,精通五行八卦,仙界世人莫不给他几分薄面,谦逊相待;而青鸢和青莺都是龙之五子贪吃以后,模样姣好,极讨众仙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