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如许泥泞的荒凉上,的确是寸步难行。
“是该上心了。但是,你看他平时一副对谁都冷冰冰的模样,估计连句软话都不会说,谁家女人情愿跟着这么一根冰棍儿啊?”
哦,她想起来了。
“丁团长,你感觉我如何样?”
苏朵朵缓缓点头,尽是寂然地回道。
“嗯,这么看来,还真是很有你几分当年的风采。”
“好了,你先别走,我真的有三个题目要问你。”
负着她,大步向前。
男人的手刻薄暖和,仿佛储藏着无穷的力量。
燕子高空掠过,叽叽喳喳叫个不断。
“第一个。”
如果不是亲眼目睹她一向跟在他们身后跟拍采访,不知情的人,还觉得她整天待在空调屋里吹寒气呢!
“哎!”
她明知故问。
“我是男人。”
政委笑了笑。
丁梓钧瞅了瞅她。
“甚么如何样?”
那双眼睛明显甚么波澜都没有,可被他一瞧,她本来还想玩闹逗弄他的心机刹时消逝得无影无踪。
苏朵朵悄悄地靠近了一些,眼睛直直地凝睇着他,调皮地眨了眨。
空中浪荡着几片乌云,带着些许沉闷,仿佛把天压得很低。
苏朵朵越听越感兴趣,不由得向他身边凑了凑。
他点了点头。
丁梓钧沉声说道。
“那你呢?”
“为甚么?”
女孩儿委宛的声音伴着雨声在空中飘零。
苏朵朵没有获得对方的回应,也不泄气,下巴悄悄地搁在他的肩头,喃喃自语。
“问甚么?我没甚么可问的啊!”
他一边说着,一边高低打量了身边的旅长一眼。
“不管你信不信,归正,我信赖。”
丁梓钧面上没有涓滴的神采,就仿佛他们议论的是别人的事情普通。
苏朵朵松开手,一本端庄地看着他,任他打量。
政委把帽子戴上,拍了拍旅长的肩膀。
丁梓钧没想到她指的是这个,板着的脸有些呆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