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萧萧欣喜道:“恰好行船古板,你快来弹上几首曲子,以解沉闷。”
计无施俄然大声打断道:“当日金盆洗手之会上,风大侠一剑降服余沧海,仗义喝退嵩山派,侠名早已传播于天下,我们大伙儿也是佩服万分,早就想见上一见,还请一同上路。”
令狐冲笑道:“这位兄台,你并没咀嚼,安知是好酒?”
祖千秋眼睛一亮,忙行礼道:“本来兄台已品得酒中真味,倒是晚生讲错了。不知兄台贵姓大名?”
那祖千秋道:“姓得好,姓得好,这名字也好!”一面说,一面从跳板走向船头。
风萧萧一听顿时动容,这份本领可了不起,比他可强太多了。他只知酒好,但如何好法却实在是不知了。
这些人持礼甚恭。带来了一些礼品。精美点心、贵重药材、随身配饰、金锭银锭,固然数量未几,但种类却很多,明显代价不菲。
令狐冲想将这些礼品全都封存,待今后查明出处,再归还归去。
令狐冲禁止不住,又不好武力相向,只好开口扣问他们主上是谁,缘何如此厚赐。
令狐冲笑道:“四海以内,皆兄弟也。闻兄之言,知是酒国前辈,鄙人正要就教,便请上船,不必客气。”
风萧萧却知祖千秋定然不会无缘无端来此高谈阔论一番,必定是另有启事。公然,当酒足饭饱以后,祖千秋却并未分开,而是仍在与令狐冲议论酒经。一向到明月高挂,深夜时分,听得岸上有人喊道:“祖千秋,令狐公子和非非蜜斯可在船上?”
那墨客点头晃脑的说道:“你我素不了解,萍水相逢,一闻酒香,已是滋扰,如何再敢叨兄美酒,那是千万不成,千万不成。”
数今后,大船刚驶入开封船埠时,就稀有十人前来拜访令狐冲和曲非烟。
令狐冲见状更是犹疑,这时,计无施俄然开口说道:“令狐公子,其中启事我们没获得她白叟家的答应,实不敢言明。但非非蜜斯能够证明我们确切都是一片美意,现在大伙儿都已聚齐,还请两位移驾。”
风萧萧与令狐冲都是酒量奇大,喝到半途便换成了大碗。两人连喝十几碗,都感觉利落至极。
祖千秋忙道:“这位兄台你……”
但这些人却还是不说,被逼急了就摆出一副“如果再问就跳河的架式”,令狐冲无法之下只好放他们尽数拜别。
曲非烟本来正在偷笑,却没想到计无施如此说,不由的愣住了。她确切晓得这些人奉迎令狐冲的启事,但她也怕获咎那位大蜜斯,只好说道:“我也不好明说,但是他们确切也没有歹意,我们但去无妨。”
风萧萧点头道:“我们与众位素不了解,不敢叨扰,几位还是请回吧。”他早就筹算让令狐冲交友这些人,现在只是故作姿势罢了。
风萧萧拱了拱手,笑道:“美酒倒入胸膛,变成豪气冲天。如何可惜?”
令狐冲有些对劲的说道:“那是你不肯用心学琴,几天下来一首曲子也没学会,不然婆婆定会一视同仁的。”
又过了一日,当船快驶到兰封之时,有八名大汉骑马送来了十六坛好酒。这一下连令狐冲也忍不住了,当即翻开酒封,就要尝尝美酒。
令狐冲见状大为欢乐,他本就放荡不羁,当下也不顾身份,与风萧萧拼起酒来。
曲非烟嘻笑道:“只是一些金饰之类的,远比不上送给令狐师兄的这般贵重了。”
令狐冲奇道:“祖兄为何如此说?”
祖千秋将折扇收拢,冲着风萧萧一比,说道:“如此喝酒,如同牛嚼牡丹,岂不成惜?”
令狐冲大喜道:“师叔说的不错,有酒有肉才是人生乐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