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肉球一样的人嚷道:“令狐公子、非非蜜斯,小人姓老,名头子,你们叫我老头子就行了。比来江湖上都在议论两位的大名,大伙儿得知二位要到了附近,纷繁想要前来拜见。有好多位岛主、洞主都已经二三十年没有路过面了,现在全都聚到了五霸岗,特遣我们来驱逐令狐公子和非非蜜斯。”
这时,忽闻声有人喊道:“好酒!好酒!”
又过了一日,当船快驶到兰封之时,有八名大汉骑马送来了十六坛好酒。这一下连令狐冲也忍不住了,当即翻开酒封,就要尝尝美酒。
令狐冲笑道:“四海以内,皆兄弟也。闻兄之言,知是酒国前辈,鄙人正要就教,便请上船,不必客气。”
令狐冲猜疑的问道:“我在江湖上又有甚么名声了,值得让大师这么待我?”
风萧萧也有大半年没有沾酒了,这十几坛又是可贵的佳酿,光是闻到酒香便已让人熏熏然了。他也有些按捺不住,干脆叮咛船家明天不再出发,让他们去中间树林打些野味下酒,又叫厨娘去烧几条大鱼。
风萧萧却仍在喝酒,一口一碗,待祖千秋走到跟前,又已喝了三四碗。
曲非烟本来正在偷笑,却没想到计无施如此说,不由的愣住了。她确切晓得这些人奉迎令狐冲的启事,但她也怕获咎那位大蜜斯,只好说道:“我也不好明说,但是他们确切也没有歹意,我们但去无妨。”
风萧萧转向曲非烟问道:“那位‘婆婆’送给你的又是甚么呀?”
祖千秋、老头子、计无施都是大喜,令狐冲虽仍然有些疑问,但他信赖曲非烟不会害本身,便扭头问道:“师叔你看该如何?”
三人围坐船头,喝酒吃肉好不欢愉。风萧萧好久没有如此愉悦了,便有些放浪形骸,吃一口肉,喝一口酒,喊一声“痛快!”
祖千秋呐呐道:“这个……这个……我不能说……”
风萧萧微微一笑,暗道:“还是这个计无施聪明一些,晓得想要令狐冲和曲非烟跟他们走,必必要他这个师叔同意才行。”
曲非烟冒死的强忍住笑。风萧萧也不由莞尔,看来曲非烟也是晓得任盈盈与和顺可亲是粘不上边的。
那夜猫子似的人施礼道:“小人计无施,见过令狐公子、非非蜜斯。”然后才看向祖千秋说道:“大伙都已经到了,时候就定在明日此时。”
令狐冲奇道:“祖兄为何如此说?”
计无施俄然大声打断道:“当日金盆洗手之会上,风大侠一剑降服余沧海,仗义喝退嵩山派,侠名早已传播于天下,我们大伙儿也是佩服万分,早就想见上一见,还请一同上路。”
祖千秋笑道:“这是大伙儿的一点小小的情意,还请二位不要推让。”
风萧萧欣喜道:“恰好行船古板,你快来弹上几首曲子,以解沉闷。”
曲非烟不爱喝酒,浅浅的尝了一口便不再喝了,只是不时的偷瞄徒弟一眼,她从未见过徒弟如此豪放的模样。感受小脸有些发烫,低头看着映在酒杯里微微泛着红晕的俏脸,本身也感觉甚美,不晓得徒弟有没有重视到。想到这里,不由得连身子都热了起来。
风萧萧却知祖千秋定然不会无缘无端来此高谈阔论一番,必定是另有启事。公然,当酒足饭饱以后,祖千秋却并未分开,而是仍在与令狐冲议论酒经。一向到明月高挂,深夜时分,听得岸上有人喊道:“祖千秋,令狐公子和非非蜜斯可在船上?”
船旁正站着两人,模样都甚是古怪,一看就不像是好人。一人极矮极胖,完整看不见脖子,脑袋像直接安在了肩上,像一个大肉球。五官更是长得古怪,像横着扯开了普通。另一人固然长像浅显,但一双眸子却亮的吓人,现下天气已晚,他的眼睛却如夜猫普通,幽幽的闪着光芒,一睁一闭又好似两团鬼火不住的明灭,让人不寒而栗。两人身后则停着一辆大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