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端铭:上可动诸天,下可镇幽府。
他平生最见不得仗势欺人的人,这些人,竟然如此逼迫一个女孩子?
他们神情冷峻,死死地盯着冷凝雪,大有冷凝雪不自罚酒,便强行把酒灌进冷凝雪嘴里的态势。
念及此,冷凝雪终究开口:“好,我下台!”
实在,又何止萧齐天感觉过了,就连这现场看热烈的人群,也感觉杜子腾等人的做法有些过分。只是杜子腾等人的身份摆在那边,这现场又哪有人敢站出来,为冷凝雪出头?
过了!
顷刻间,世人浑身一震,终究回过神来,却皆难以置信地看着冷凝雪。确确的说,是看着冷凝雪手边的冬雷琴。
......
“站住!”有人呵叱。
“没错。冷蜜斯琴艺远近闻名,这现场来了那么多人,可都是敬慕她而来呢。冷蜜斯若不下台操琴一曲,可不是扫了大师的兴趣吗?”
此琴乃平阳郡守杜晔偶尔所得,古韵浓烈,琴底刻着“冬雷”二字是为琴名。
蓦地,萧齐天一愣,转动目光,往金海楼二楼楼栏的方向看去。因为他先前感遭到的那两股气味,动了。正徐行向大厅上方的楼栏走来。估计,也被冷凝雪的琴声轰动了呢。
半晌以后,萧齐天终究看到了那两股气味的仆人,倒是浑身一震:“是他!”
但毕竟还是来了。
三杯烈酒下肚,冷凝雪早已头晕目炫,靠近醉酒的边沿。但是却在这琴声响起的刹时,顿觉神清气爽,酒意竟去了大半。
她的俏脸酡红,踉踉跄跄地向前走。至于先前拦在她路上的某些权贵后辈的下人,则早已为她让开了门路。
话音刚落,劈面,很多人嗤笑,神情调侃,挖苦声接连响起。
更何况,他欠着冷家很大的情面,而冷凝雪是冷家的令媛,那他就更不能不管了。
那旋律美好,音韵婉转,高降落浮,顿挫顿挫。高时雄浑,如龙吟震世;低时清婉,如鸾啼之音。只一刹时,统统人都醉了,仿佛置身瑶池凤阙,忘了身在那边。
不就是下台操琴一曲吗?不就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被热诚吗?她接着便是。
也就在此时,伴跟着冷凝雪一声惨叫传来,美好的琴声戛但是止。
“威少,你这话也错了。冷蜜斯操琴,可不但单是为了大师喝酒扫兴。”
“罢了。”冷凝雪心头一叹。
他们早已将尘凡间的统统统统健忘,那甚么艰巨苦恨,悲伤的、不镇静的事情,皆在这一刻被他们抛诸脑后。
其龙池摆布皆刻有隶书,笔迹圆润,行文之间,却彰显着一股大气澎湃。
应当说,打从李含春拜入修仙宗门以后,她对本日的各种遭受,是有内心筹办的。
顷刻间,冷凝雪浑身一震,暗道一声:“好琴。”她对冬雷琴闻名已久,但是近间隔旁观,近间隔打仗,这还是第一次。
她太体味李含春了。体味到乃至连李含春的父母,也一定能比得上她。
她再次深深地看了眼李含春,蓦地接过酒杯,将酒杯中的烈酒一饮而尽。她的行动极快,眨眼间,三杯烈酒下肚。火辣辣的腥味涌上咽喉,让她直想作呕,却又被她强行咽了下去。
“这就对了嘛。摆布都得下台,又何必挣扎?”
这统统,天然都落在了萧齐天的眼里。
金海楼人满为患,闹闹哄哄,却在这琴声响起的半晌,堕入了安好。统统人皆心神恍忽,却不自发地呼出了一口浊气,心头安好,豁然开畅,恍若被万千天露洗净心灵。
“如何能够?”很多人震惊。
她深深地看着李含春,终究决然回身,一步步向舞台走去。对其别人,包含杜子腾在内,她则是连看都懒得看一眼。没想到,她这类姿势,竟又将平阳郡一干权贵后辈激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