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倾颜的身份不成与柔妃顶撞,但是元妃么,那就不一样了。
骗谁呢?!
轻柔的声音在殿内响起:“有些人瞧着不起眼,却在宴会上勾走了皇上,本宫还觉得多有本事,能重获皇上恩宠呢,谁知皇上碰都没碰,甘愿批一夜奏折。”
“嗯,都起来吧,赐座。”太后道。
约莫一炷香后,温贵妃就起家道:“好了,时候差未几了,你们快去淑贵妃那,今儿十五,完过后我们还得去太后那存候的。”
自古太后都信佛,但这个太后不一样,传闻性子直率,不喜久居深宫,就爱乔装到处玩耍。
世人又聊了一会,太后就道:“哀家不在宫中的日子,你们都要好好的,别整天就为了点鸡毛蒜皮的事情在那扯皮,另有淑贵妃,你要好好安胎。”
见太后情意已决,两位贵妃也不好再劝。
这个江秀士,是不是把她们当傻子忽悠?
即便她与元妃唇枪激辩,元妃明面上也不会与她如何的,顶多就是私底下耍些凶险手腕罢了。
元妃夙来爱在太后、天子、妃嫔们面前表示得与倾颜姐妹情深。
太后却铁了心,“宫里是和缓,可整天拘在屋里也沉闷,一出房间,那就跟进了冰窖似得,北风刮得面庞生疼。可岛州就不一样了,这个时候就跟仲夏普通,穿罗纱都不感觉冷,不像都城,冻手冻脚的。”
宫妃们也都很会在太前面前做模样。
不过,除了这个,她们也想不出别的启事了。
太后训完话,右手扶额,手肘撑在一旁的桌几上,仿佛非常乏累,“好了,你们且归去吧。”
倾颜早就传闻了太后的事迹。
众妃嫔看着倾颜与元妃你来我往,个个都在内心发笑。
深宫里的女人最爱指桑骂槐,阴阳怪气,表里不一这一套。
再者,她们甘心信赖皇上只是为了查抄江秀士抄书,都不肯信赖皇上是为了江秀士去的倾梨殿。
平时她们出错被禁足,哪个能得皇上解禁,又有哪个能让皇上亲临寝宫检查誊写的书,这是多么的幸运!
众妃嫔连连应“是”,另有几位,将视野落在淑贵妃的肚子上,甭提多恋慕妒忌恨了。
身处后宫的女人,她们都很喜好自欺欺人的。
可倒头来,皇上却去了江秀士那。
倾颜笑靥如花地回:“昨晚皇上到倾梨殿时,mm也在为姐姐感到担忧呢,传闻,皇上有好一阵没翻姐姐牌子了吧?”
闻言,在坐的妃嫔都深有感受。
前次元妃在天子面前力荐倾颜,让她给大皇子治病一事,要不是她换了个芯子,不然以原主那点外相医术,只怕得给大皇子陪葬。
以往只是元妃怪会惺惺作态,现在江秀士倒是更甚一筹。
众妃嫔喝茶时,柔妃低头垂眸,翘着兰花指捏着杯盖,余光扫向尾端的倾颜。
昨晚她们打扮得鲜敞亮丽,唯独江秀士穿戴打扮皆是简朴。
倾颜起家后,在靠后的位置坐下。
众妃嫔:“谢太后犒赏。”
即便昔日在两位贵妃那拌嘴,可到了太后这,一个个坐的端方,灵巧的好似一群小绵羊。
元妃面上微微一僵,而后笑回:“mm真真是知心,能这般为我着想,姐姐实在打动。”
因而,一众妃嫔内心好受多了。
“避寒?”温贵妃声音和顺,“这大过年的,到了那岛州,人生地不熟,冷冷僻清的,您还不如在宫中与我等一起热热烈闹过大年。”
不过,太后很快就收回了眼神,目视火线,“上个月哀家出宫玩耍,买了一批蜀锦,可蜀锦色彩素净,哀家得了也是放在库房吸灰的,还是穿在你们年青人身上都雅,待会我让人送到你们寓所,快过年了,都拿去做些新衣裳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