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甚好,琛儿在外受了六年的苦,回府后断不能再让他受委曲。如有人给他委曲,老婆子我第一个不承诺。”
余氏放下茶盏,恭敬回道:“已备好了,母亲要不要过目?”
说完,悄悄的瞪了绿枝一眼,瞪得绿枝更加委曲的低下头。
中间袁禹涵吃完了手中的糕点,挣扎着要从椅子高低来,中间照看的丫环忙将他抱下地,袁禹涵站在地上四下看了看,俄然叫道:“娘,娘,我要娘。”
她转向冯嬷嬷,“绿枝说的可失实?”
却听得门口小丫头禀报,“大夫人来了。”
文氏阴沉着脸没有开口,她们也不敢再说,室内一时沉寂。
文氏心中悄悄气闷,余氏的那点心机她如何不知,可余氏现在毕竟是府中后宅主事的,很多事都绕不开她,特别是袁锦琛的婚事,本身能够出面做主,但主持如许的大事还是要余氏经手,以是文氏也只得耐着性子,只但愿她不要在这件事上拖后腿搞小行动就好了。
文氏此时俄然提起,余氏转念一想,心中了然,这是想与黎家攀亲呢,想让黎家将女儿嫁给袁锦琛,也不知黎家晓得了本相,愿不肯意呢?
室内再次堕入沉寂。
文氏看向余氏,“再过几天是舅姥爷的生辰,礼可备好了?”
余氏固然想到了,却也不说破,仍旧悠然的喝着茶。
因为文氏活力,冯嬷嬷和绿枝跪在地上也不敢起来,听得文氏相问,冯嬷嬷抬开端谨慎翼翼的打量了一眼,复又垂下头回道:“雪夫报酬人和蔼,待奴婢们也好,只是,只是…….”
冯嬷嬷见文氏皱起了眉头,忙说道:“实在也没甚么,雪夫人毕竟是小处所来的,没见过世面,待人接物不免小家子气了些。”
“琛儿现在也老迈不小了,身边只要慕氏一个,那慕氏又是个孤女,从小无人教诲,不晓得心疼人,你这做母亲的也该多体贴体贴才是。”
冯嬷嬷和绿枝这才仿佛松了一口气,忙从地上爬起来,走到一边低头悄悄的站着。
文氏所说的舅姥爷是她远房的表兄,姓黎,翰林出身,其宗子时任翰林院四品编修,固然不显赫,但也算是清贵之家,因文氏的启事,与侯府向来走得近。
她们上面的小行动如何能逃过老夫人的眼,但是如许一来,文氏更加信赖了她们的说词。
之前是文氏看不上黎家,现在环境恰好相反,一想到文氏捧在心尖的孙子被别人各式抉剔,余氏心中说不出的舒坦,比吃了一碗冰镇酸梅汤还利落。